起来。
“杨戬?”
“末将在!”
李长寿道:“且将惧留孙带去凌霄殿,求见玉帝陛下,言说惧留孙乃算计此事之元凶,但需细细审问,问明前因、前事,各类细节,如此才可昭告三界。”
“是!”杨戬定声回答,随之又皱眉问,“星君要去何处?”
“寻一僻静之所在,”李长寿叹道,“去思考后续之事该如何处置,稍后再过去。”
当下,李长寿摆摆手,将身周漂浮的几只铜镜推到了杨戬身周,骑乘白泽晃晃悠悠进了中天门。
一名名天将天兵单膝落地,低头无声表达自身敬意。
杨戬提着那惧留孙向前,这些天兵天将立刻起身,凶巴巴地瞪着惧留孙,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一般。
暂不提杨戬带着惧留孙,在众天兵天将的拥簇下,风风火火赶往凌霄宝殿。
且说李长寿与白泽迅速回返太白宫。
入了太白殿,李长寿翻身下羊,叮嘱白泽化作人形,去了角落等候。
不过片刻,玉帝化身荃峒匆匆而来,李长寿立刻开启重重大阵,看荃峒喜上眉梢、目中满是欢喜,一盆冬天过夜的嫦娥洗脚水就泼了下去。
“陛下,这次事情大条了。”
荃峒怔了下,一旁白泽露出了然的微笑。
水神大人的难处,他当坐骑和头号谋臣的,自然都知道。
白泽在旁做了个道揖行礼,荃峒点了下头做回应,忙问:“长庚,此事……不是咱们搞大的吗?”
“已经失控了。”
李长寿叹了口气,目中带着几分忧虑,嗓音都比平日快了几分:
“广成子师兄太急躁,完全稳不住!
现在不只搞得我们很被动,他自己接下来也很被动了。”
白泽:?
荃峒:???
荃峒道:“广成子当时站出来,虽然是给天庭施加了压力,但在他阐教大师兄的立场上来看,这事必须做。
如果他拦都不拦,就让你将人给带回来了,他这个大师兄便威信全无了。”
“陛下您可能不知具体,”李长寿正色道,刚要开口,又抬手比划了下。
荃峒会意,立刻引动天道之力将此地包裹,隔绝除却天道之外一切的查看可能。
李长寿甚至来回踱步,以表达自己此时相当烦躁。
他走了一阵、整理好思绪,散去空明道心,才将问题严重之处讲出来:
“阐教内部表面一团和气,其实是分派系的!
广成子师兄是阐教十二金仙仙首,玉虚宫中击金钟的弟子,但他并非是二师叔的大弟子,二师叔的大弟子是南极仙翁,极少露面,完全不参与天地间大事。
根据太乙师兄透露给我的消息,阐教内部最起码分为三派,一派中立,一派听命于广成子,一派听命于阐教副教主燃灯。
广成子是名义上的大师兄,地位与多宝道人持平,于道门中略逊于我家玄都师兄。
而燃灯,是老一辈大能,与二师叔交好;
他人脉广阔、屁股还不正,偏向于西方教,十二金仙偏偏还要称呼他为老师。
这两派之间一直在争,燃灯有意让阐教与截教对立,广成子对此事不支持也不表态,里面到底有几层意思,咱们很难看清。
这次惧留孙如此行事,背后必然是有燃灯的影子在,这种算计套路,是燃灯、弥勒的常用手法。
我最开始推测就是燃灯!”
荃峒纳闷道:“那,惧留孙已经抓回来了,稍后盘问只要问出是燃灯指示,这又怎么了?”
白泽却是倒吸一口凉气:
“陛下,燃灯虽人品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