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笑的云鬓散乱。
可惜,小师叔不在此地,不然小师叔笑到这种程度,定会十分壮观。
矮桌旁,李长寿额头挂满黑线,瞪着玉符上浮现出的那封‘家书’,以及那些即将消失的文字……
还真是一封普普通通的信……
而且还是一位重要的人物,给师父的信,落款为皖江雨。
如果李长寿没记错,自己少年时,师父一次醉酒后曾念过这名字许多次……
应该是自家师伯无疑了。
李长寿本不想看信的内容,但也只能趁着文字还未消失,将其内容记了下来。
这传信玉符比较‘劣质’,李长寿想再用一次,却发现其内的灵力已经消耗殆尽;
他想了想,取出一张布帛,左手提笔,将其中的内容写了一遍,并用仙力将墨汁烘干,伪做了一封书信。
那玉符也被他放在了一旁,其上还有这位‘皖江雨’的少许气息。
“师兄,信里面写了什么呀。”
李长寿道:“写信者告诉师父,她这些年很好,过的很不错,当年之事她也有过错在,做师姐的未能护住师父……云云。”
灵娥轻轻皱眉,嘴角鼓了鼓,低声道:“师兄,我有些不太喜欢这位师伯。”
“嗯,一去八九百年而不回,对师父不管不问,我也不太喜欢。”
李长寿声音放缓,难得有了温柔的语调,言道:
“对人、对事,我一贯都会做最坏的打算,唯有如此才可及时应对最糟糕的情况。
但唯有这件事,我心底希望,可以是最好的可能。”
“师兄觉得,最好的会是哪般可能?”
灵娥收拢裙摆,跪坐在师兄身侧,那双眸子满是柔情,在那仔细听着。
“最好的可能……
是这位师伯当初外出,为师父找寻疗伤、补全道基的宝物,苦寻无果,数百年匆匆而过。
师伯心底绝望,却又不敢回来,怕见到的,是一个自暴自弃的师父,甚至只是一堆白骨、一处坟茔。
所以,过了八九百年,师伯她才敢用书信问候……”
李长寿缓声说完,灵娥的目光已是如痴如醉。
灵娥柔声道:“师兄,若是哪天我也被人伤了,你会不会,也为我也去东奔西走、衣不解带……”
“放心,”李长寿点点头,正色道:“只要你不是被直接打死了,我都能想办法救活你。
就算死了,只要不是形神俱灭,咱也能去地府投胎不是?
再说你为何会被人打伤?稳字经没抄够吗?”
“我!”
灵娥瞬间破功,气的连翻白眼,直想上去咬自己师兄一口!
但随之,灵娥就注意到了,自己师兄双眼略微眯了下,嘴角也有细微弧度的上扬。
每当师兄露出这种微妙的表情……
灵娥顿时向后缩了缩,心底一阵紧张。
这次又是谁,要被师兄安排上了……
“灵娥,你不是认识几个别峰的弟子吗?”
李长寿道,“将师父这件事,以及皖江雨这个名号,暗中扩散出去。
随你如何编排,只要让人知道,小琼峰皖江雨回来找小琼峰齐源,就足够了。”
灵娥心思一转,已明白师兄的打算,小声道:“师兄,你打算……”
“不要多言,”李长寿看了眼师妹,“此事你做这些,有点参与感就行了,后面我会安排妥当。”
“哦,”灵娥鼓了鼓嘴角,也不敢多说话。
她心底也已开始思索,如何散播这条消息……
师兄要做什么,她自然知晓;无非就是为师父了断当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