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落子语顺手摸了摸小叶子炸毛的脑袋瓜，说道“剧组里面有妖怪，但你接触的人太多，谁身上都有狐狸的味道，一时之间反倒让人辨不清源头。如不是今天，你心中焦急，害怕自己原型被人发现，追杀那个女人到现在，我也不至于这么顺利找到你。”

“……”

“数千年来，妖与人的纠葛从未断过，我知道像你这样，试图吸取人的精气，来增长自己修为的妖怪并不少见，私底下你们怎么玩我不管，可你实在做的太过分了。”

毛梓如自然是不服气的，“你凭什么说我！你自己不也在吸取人的精气吗？！装的好像有多高洁似得，难不成你就没有这样的时候！”

“起码。我没杀过人。”

“你……”

落子语接过小叶子手中的锁妖绳，在手中挥动了两下，唇角噙着一丝笑意，冷冷地看着她，“置于怎么审判，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你休想！”

毛梓如躬身化出原型，她在人间多年，积攒了不少修为，一时之间竟也能与落子语打上几个来回。

这狐妖狡猾的要命，杀招虽然是刺着落子语来的，但却是虚晃一招。

在落子语躲闪的瞬间，便想着法子逃离这里。

她知道自己不是落子语的对手，边打边退，然而这样的小聪明却顶不了多大的用处，很快在落子语的一击下，毛梓如彻底失去优势。

她被锁妖绳死死捆住，连动弹的余地都没有。

落子语走到她面前，视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如果说两个妖怪之间的差距，有天与地那么大的话，落子语毫无疑问是上位者。

那阴影笼罩下来，逃无可逃。

毛梓如咬着下唇，眼神狠狠地看着落子语，锁妖绳不但压制住了她的行动，更是把她的妖力也消磨到几乎没有的地步。

那浅金色妖怪的妖力逐渐褪去，发色从头顶慢慢变黑，深蓝的瞳孔也逐渐淡化，云层在这个时候被拨开一道缝隙，光影交织半明半暗间，她的一切都足够让任何妖怪仰望！

“嘻……”

毛梓如低下头，发出一声细微的轻笑。

这个时候她的反应奇怪得要命。

落子语眉头微蹙，侧眸看向她。

毛梓如的头发遮挡住她的神情，只能看出她嘴角上咧的弧度，她的双手背在身后，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却依旧不肯服软，“真是愚蠢呐。”

落子语紧盯着她。

“妖界沦落到这种地步，像你这样的大妖怪，居然还遵守着公约！也难怪千年来，妖族没落到这种地步！”

“……”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的生存方式，我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夺来的！跟我一样不认同公约的妖怪大有存在，你落子语还能全都端了不成！”

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听说。

落子语的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勾手拉过锁妖绳的一角，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你再说一遍。”

“哈哈、哈哈哈！”毛梓如眼眶发红，瞪着她道“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