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蓉羞赧婉拒,却欲说还休,倒是颇有一番犹抱琵琶模样。
张本民见后,心中暗念阿弥陀佛直娘贼,老子先前割离之决心,今个儿难不成又要付之东流?念及此,不由哀叹一声,“唉,这可如何是好。”言毕,俯首凝望掌心一簇花皮筋,复摇头又叹“天意难违,吾心为难呐!”
卢小蓉见张本民尽受折磨之色,当下甚是心疼,道“汝欲何为……吾,吾即从了便是……”
张本民听得心头一颤,迅即驱前两步,紧拉卢小蓉之手,带其进灶屋,坐于凳,气缓声沉,“小蓉姐,莫非嫌花皮筋贱廉?”
“否,非若是也。”卢小蓉摇头,掩唇一笑,“此等物件虽小,却有定情之重意,吾便想到郎情妾意之事,然吾二人年岁之差,着实令人叹为笑之。”
“喏……不想那些便是。”言语间,张本民执卢小蓉油亮黑发,以花皮筋扎起。
“且慢。”卢小蓉望向大门之外,道“门敞通亮,有行人过往,便能见你我二人。”
张本民稍稍加以犹豫,逐牵卢小蓉之手至灶台前坐下。
灶膛内炭火未灭,火星虽不十分红旺,却也温热有余。“此处尚好,亦能取暖。”张本民复执卢小蓉秀发,再次扎起,无奈心情甚是纠结,精神不宁,良久亦未曾扎得稳固。
“嗐,果真是少不经事。”卢小蓉抬手接过花皮筋,笑言道“汝还需多加练习才是。”
张本民摇头一笑,手扶卢小蓉双肩,支吾道“小,小蓉姐,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卢小蓉笑靥如花,“莫拖延,惜时如金才是,要知刘胜利外出并不久留。你我若行些许儿乐事,还需顾及光阴儿短。”
“唉,吾欲言即此。”张本民言语间颇多无奈,“先前,与你也已商讨过。”
卢小蓉听罢,仰首望张本民紧皱双眉,顿觉其意,不由得腰身一颤,低首沉默。
“吾念来想去,你我二人行所谓两情相悦之事,总觉不妥。毕竟吾称刘胜利为兄,兄嫂岂可戏耍?如为外人所知,吾还有何颜面存世?”张本民言毕稍加停顿,又道“假若小蓉姐觉得可行,自今日起,还规矩相处行事为好。”
“喏……”卢小蓉欲言又止,终鼓足了口气儿道“先前似曾讲过,既已称嫂,后看事不继,然回望称姐之时,尚可加持。”
“汝以为吾不愿乐行先前之事?”张本民手摸下身,“即便现时想起,仍令人心潮澎湃,吾胯下之物虽为长成,但仍肃然起立。”
“也罢。”卢小蓉声不大,话意却极为果决,“吾岂能陷你于不仁不义之地。”言毕起身欲走,神色萧然。
张本民看得难过,以双臂从身后轻轻缠绕,“小蓉姐,吾何尝舍得你离去?”
“唉。”卢小蓉长吁短叹,“小冤家,汝害苦姐姐此生!”
张本民听罢,用力抱紧卢小蓉腰身,“罢罢罢!与其汝有妇人怨,不如吾做奸佞汉!来,让你我二人享尽人间之乐!”
话音未落,张本民如先前般,抬手拨开卢小蓉前襟。
卢小蓉起手压住,未让其继行,道“男儿立言当九鼎,吾不能为私欲之乐毁你信言乃至声誉。况人世间之爱有多种,或许你我以姐弟相称已该知足。”
话虽如此,情却难掩,卢小蓉眼角红润起来。
张本民心中连叹,思忖间手臂未松,待决意一下,便用力箍紧,道“小蓉姐,方才些许言语,仅当一屁,权作吾未曾讲过。如若不然,吾将悔恨至死!”
卢小蓉闻言,仰面朝天,思忖良久,道“要么,且行此次,亦算是个了结,如何?”
“换言之,仅此一次?”
“是。”卢小蓉朱唇一抿,随即荡起腮上酒窝儿,“此番,不再拘谨,汝可尽情,吾亦随意!”
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