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但是她知道,这些真相再追究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于是她把到了嘴边儿的疑问生生给咽了回去说道:“我只是惊讶你们这个时代里居然有这么好的技术,可以造出如此厉害的武器,小小一根针弹出去要想射伤人,那得需要多大的力道啊。”
平亲王道:“这是韩将军送我的,具体如何制造的我是不知道,不过天底下我这个是独一无二的。”
小白心想:“那毫无疑问就是你了……”
“诶?韩将军,哪个韩将军,韩上元吗?”小白突然又有了新的发现:“他为什么要送你这个?”
平亲王笑了笑道:“因为我们两个是很好的朋友。”
“朋友!”小白震惊了:“你们两个居然是朋友?”
平亲王笑道:“纪钧自以为自己笼络住了所有的人,殊不知离他最近的那个人,跟他的心一点儿也不齐。很快,很快韩上元就能接上朔国的大军,来到京城了。”
“我的天呐,这是什么惊天大瓜……可是,可是这我就更想不明白了,你们为什么要打开国门,迎异邦人进来?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你们可是贺国的子民呀!”
“贺国的子民?”他把“贺国”两个字念得很重,随即发狂般的笑了起来,笑得捶胸顿足,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怎么啦,哪儿有那么好笑?”小白一脑门的问号。
“别问了,你不懂。现下我府里的事情解决了,我可以放心的送你出城了。”
“你……你要送我出城?”
“对,我会安排弦乐阁的来接你,到时候,你就跟她们走,他们会把你安顿好的。还有,高氏也会跟你一起走。”
此时纪钧已经完全被平亲王压制,小白要出城就顺利得多,也安全得多了。
高檐月和小白都坐在马车里,高檐月蜷缩在马车的一角,目光呆滞。她已经一连好几天一句话也不说了,最一开始还闹着要报仇,后来连报仇的事情也不提了,因为有人告诉她,平亲王已经开始反击纪钧,找到了借口将他关进监狱里去了。
高檐月这才明白,或许自己更应该恨纪钧。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恨,也没有力气再想了。
春天来了,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山路两旁,海棠开得正盛,纷纷扬扬的花瓣像下雪一样。
车子的窗帘被微风掀了起来,一股花瓣风便被卷了进来,落了高檐月一身。
小白伸手替她掸去身上的花瓣,高檐月自己捻起一片粉色的花瓣,托在手心里怔怔地看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时进傍晚,路过一个小小的尼姑庵,弦乐阁的姐姐们带小白和高氏前去投宿,高檐月进了寺庙之后,竟一改往日颓然的模样,在庵内前前后后地观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