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声好气地哄纪泽明喝酒,喝到他将睡未睡,昏昏沉沉之际,假意不小心摔碎了一只酒杯,小白在屋子的窗户外面,攀着绳索吊着,这边儿酒杯一响,她便猛地推开窗子,双脚蹬住墙,将自己往后一荡,然后再借返回的力量,“倏”地跳进了屋子。
小白披散着长发,脸上带着一个白脸面具,她一进来,屋里的女子正要齐声尖叫,他却将食指放在嘴唇上,轻轻地“嘘”了一声,屋子里的配角们便都很配合地倒在了地上。
纪泽明喝醉了酒,屋子里的灯早在小白窜进来进来的一瞬间,被“配角”儿们强行吹灭了,(这段本来是要借窗户外的风把蜡烛吹灭的,可惜外面的风太小了,窗户推开的瞬间,蜡烛的火苗只是跳了两跳,并没有灭,为了合作完成演戏,配角们只好动嘴了。)
小白暗暗的在背后给配角们竖大拇指,刚好只有一盏灯,就在小白的背后,从纪泽明那边儿看来的时候,小白的正脸反而背对着光,一片幽暗。
但是小白没有一上来就吓唬他,而是故意尖声笑道:“吾倾慕纪公子已久,奈何纪公子每次来这儿都不愿意见奴家,奴家也是不得已自己送上门儿来,希望公子垂怜。奴家这次给公子准备了特别的礼物呢,公子要不要瞧瞧?”
纪泽明醉醺醺的还没察觉到哪里不妥,瞧了瞧她脸上的面具,还以为她为了准备节目才会做这样特别的打扮,那白惨惨的面具,鲜红的嘴唇,虽然有些瘆人,但是纪泽明却觉得越是诡异,便越是有趣,也就没有多想还乐呵呵的说道:“好哇,那就给你个机会,要是表现的好,我买了你,回家给我做妾。”
小白冷笑道:“此话当真?就怕公子事后要推脱说自己是酒后戏言,不敢认吧哈哈哈……”
她发出一串阴森的娇笑,弦乐阁假意昏过去的姑娘们听了,背上都不由得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纪泽明晕晕乎乎的,听见小白笑他,他当然不服,当即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道:“当然不会,就凭你对我如此用心,我一定不辜负你一番好意。”
“好,呵呵,那我可记在心上了,公子可也得把这件事情记在心上,我可是个爱较真儿的人,既然公子已经做下承诺,那我今生今世都不会放过公子,我会一直缠着你的。”
小白的语气已经越来越诡异,她靠近纪泽明,说话时的气息喷在了他的脖颈处。
纪泽明被撩得心痒,急切地道:“好好,你到底准备了什么礼物,快拿出来吧!”
小白冷笑一声说:“就是我啊,我就是那个礼物,我已经打算把自己奉献给公子啦。”她说的谦卑又妖娆,纪泽明素来有个癖好,最喜欢那种将他视为天人般敬仰的女子,因此听到“奉献”二字,男人心中常有的那种唯我独尊的感觉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他的欲望直接而简单,希望天下美女都爱他到发疯,任他摆布,然后坐拥天下,这是他最大的心愿。
相比于坚韧和倔强有个性的女人,他更喜欢送上门的,尤其是崇拜着他,愿意像狗一样忠实于他,谦卑恭顺到对他唯命是从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才是他心中的完美异性,然而人人生而平等,哪个女人又愿意永远这样卑躬屈膝地活着呢?女儿膝下照样有黄金,女人的骨头也是硬的,一个女人崇拜一个男人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男子倘若处处优秀,女人自然心甘情愿地崇拜他,而倘若一个男人一无是处,还要女人心甘情愿的崇拜他,听命于他,那便是欺人太甚了。
小白脾气火爆,性子耿直,骨头最硬,纪泽明这种渣滓,她向来憎恶,今天与他面面相对,能忍住不立刻跳上去揍他一顿,已然是忍到了极致,又见他这幅,稍稍捧了捧他,他便要上天去的德行,真的是为那村女不值。
好好的姑娘,即便是要死,也不能死在这种人手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