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
宫女搬过一把椅子给纪钧,纪钧是一副恭谨的样子坐了上去说道:“冰箱盛有一言,不便在朝堂上说,只能在这里说,但是此时过于机密,听到的人越少越好。”
小皇上的神色瞬间紧了一紧,但也无可奈何,只好让周围的宫女太监都退出去将书房的门紧紧关上。
“爱卿这下可以畅所欲言了吧!”
“哼!对这下终于可以畅所欲言了。”纪钧冷笑道:“为何陛下的目光如此闪烁,难道是害怕臣的畅所欲言会说出什么特别的事情来吗?”
小皇帝的眼珠转了转说道:“哦,爱情忽然如此严肃,朕当然担心了,爱卿很少这样严肃地跟朕说话呢,一定是又有什么大事吧!”
这个孩子倒是比他母亲机灵的多,又常在这种环境下摸爬滚打,因此年纪虽小却对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
更何况,平亲王对他说过,叫他无论如何都不要怕,纪钧是绝对不敢动他的,因此他更是有恃无恐。
纪钧瞧着这孩子无所谓的神情,暗暗冷笑,心想去:“好小子!这些年疏忽了你这小鬼,没想到成长的如此之快,说起谎话来,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对,不错,的确是有事儿,很要紧的事儿。臣有一个疑虑,臣已经问过送信的小兵,他说。边关的将士是因为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都觉得头中发晕,臣以为,定然是饮食上出了问题,不过臣认为那下毒之人并不在军营之中,而是在这皇城里。”
他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小皇帝还是一脸的镇定,疑惑地看着他道:“太尉所言,岂非荒谬啊!边关离这里这么远,下毒之人如何能在京城?”
纪钧冷笑道:“这想法是荒谬,但是我想着要是在军营里头出现了这样的事儿,我觉得更荒谬了。边关数万讲师一夜之间全部中毒,如此般庞大的毒药是无处藏匿的,即便是真的有人能藏得住也没有办法能把毒下进去,所以臣现在怀疑,是叫什么喝的所赐的御酒中出了问题。”
小皇帝闻言心中立刻颤了两颤,暗想:“他果真厉害,只略微盘问了送信的小兵几句,便能猜到是哪里出了问题。”可是他依旧紧紧记着平亲王的嘱托,表面上不动声色,只是严肃的道:“哦?真有此事?”
纪钧道:“陈爷只是怀疑,因此此事不能在朝堂上说出,免得让更多的人知道,也防止他们有了戒备趁机逃走,或者是销毁证据。此事是大事,下毒之人必定与朔国人有某些联系,也一定答应了他们什么好处,否则的话,朔国人好端端的不会有胆量来攻打我们,如此卖国求荣之人却不能轻饶,一定要将他救出来,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嗯,有理。但不可纵容这样的贼子再藏匿在京中了,那就叫追魂手去将当初参加酿酒的内侍官小太监和宫女通通抓起来交给刑部,好好审问。”皇上眼睛也不眨一下。
纪钧忽然冷笑一声,暗想:“这小子必定是打量着这事儿,现在还牵扯不到他头上。因此答应的这么痛快……不过”他转念一想:“此时若是皇上亲手所为,我便是把这些人都抓起来,他们供出来那个人就是皇上,我也奈何不了他,背后撺掇这件事情的平亲王更是不容易抓了。而且这件事如果真的是平亲王做的,那么他也一定早就给自己想好了保护自己的法子,他要动他或许没那么容易,万一这是个圈套,就是为了逼我着急呢?还是不要这么大张旗鼓,先观察一番再说吧。”
于是他说道:“陛下,臣认为这件事儿不能操之过急,此人竟然有胆子在酒中下药,其身份必定难以盘查,而且此时已经东窗事发,臣认为他是不会留在原地等着我们去找他的,必定早就已经逃之夭夭,此时我们即便是再盘问,怕也问不出什么来,或许还会因此大动干戈扰乱人心,朔国人突然来袭,此事蹊跷,还得集中精力,先小心应对他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