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带着人沿路寻找,四处打听,很快便能揪出一些人来。
正是他们曾经帮助过的官府的人将他们的名单和位置报上去的,因为蒋丘南他们是秘密行事,这些人也不过都是些寻常百姓,哪里还能得到什么消息,很快便有许多人被抓住。
按照纪钧的旨意,他们不能被立刻杀掉,而是要被带到当地官府关押起来,好好审问,但绝对不可用刑,甚至还特意强调在把他们送出衙门之前身上连油皮都不能破一块儿,逼他们说出更多的他们不知道的清风会的会徒,只要他们说了实话便可保他们性命,说是只在监狱里关一阵子,出去之后还能活些封赏,可若是有人反抗,也一定要在百姓面前把自己的口碑立住了,要让当地的百姓都看到这家伙是疯了,然后在当街杀死,这样便既能以儆效尤,又能继续贬低清风会。
纪钧曾有言,任何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得做损害他这太尉大人声誉的事,此次行动都是数人组成小队,分散至四面八方,均由他手下的客卿带队,玉龙门的人辅助,正在逐个逐个地打听清风会会徒的踪迹。
期间有人反抗的,都被故意设计逼迫,或是挟持人质,或是口出狂言,都由当地官府斩首了。
而偏偏因为纪钧的人行动隐秘,普通百姓哪里知道这些清风会会徒是被人设计陷害的呢?都以为是他们犯了事才被斩首的,一时间,大家提起清风会便如同提起妖魔鬼怪一般忌惮。
与此同时,清风会的声誉越来越不好,大家都在传:“清风会要造反了,这就已经开始有人造反了!”
离京城很近的蔽寒山庄也很快就被人供了出来,瞿庄主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会徒,但是此人颇有些武功,其子瞿缤武功也算得上矫健。
瞿家父子都是文武双全之人,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蒋丘南深夜带了许多人前来抓人,逼问他们清风会其他会徒的下落,瞿家父子哪里肯说,当然也没有那么傻承认自己是清风会的人,蒋丘南便故意轻飘飘地说:“瞿庄主德高望重,跟那些刁民自然不同。那些刁民诬陷瞿庄主定然是想让我们错杀好人,我信得过庄主,今日之事得罪了,瞿庄主先回家去吧,今日还有公务在身,多有不便,改日再去庄上专门给庄主致歉。”然后挥手就对衙役道:“放人。”
他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放了这两人。
瞿庄主就这样被放走,自然是满心疑惑,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可直至回到家中,都是静悄悄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蔽寒山庄还是好好的,但是瞿庄主总觉得蒋丘南这人没那么简单。
外面的消息虽然封的紧紧的,供出自己的同伴的都还被关在监牢里,不答应说的也以各种方式处死了,瞿庄主近日也只是听到有人说起清风会会徒要造反被处死,具体是由还不得而知,但这已经足够引起他的重视。
在清风会在京城的事情失败之后,他就早已起了戒备之心,今日之事刚一出,他回家便设法遣散了庄上的庄丁,让他们一刻也不要多待赶紧离开。
庄上的庄丁仆婢原本就你在清风会刚一出世的时候,时时做好了准备,这也是瞿庄主要求大家做打算的,现在麻烦果真来到他们头上的时候,大家便能立刻逃走。
大家速度很快,双方匆匆道别,大家连夜逃跑了。
诺达的蔽寒山庄瞬间只剩下这父子二人,空空荡荡的。
瞿庄主明知大难临头,却也来不及悲伤,对瞿缤说道:“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他们既然能找到这里来,证明已经有人把我们供出来了,能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的,他也是这附近哪个有身份的清风会会徒,而且我们一定还见过面。
这说明蒋丘南在抓住我们之前还抓了许多别的清风会会徒,咱们没有标志,我有固定的集会场所,原本不容易寻找,他们一定是先通过官府找到那么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