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声音哽咽,说几句话,手上的力气便会不由自主的加重几分:“清风会的人,原来也不过是一群为了保护自己的性命,就把别人推向火坑的人!
你能想得到她会受到怎样的折磨吗,你能想得到她会受怎样的羞辱吗,你能想到此时此刻她心里有多难受吗?
我说过再也不离开她的,我明明说过再也不离开她的……
你们不要跟我讲那些道理,因为你们就是一群不会感同身受的石头,石头的道里也能听吗?我不一样,我是个人!
我没法像你们一样眼睁睁看着她受折辱,我宁可自己碎尸万段,我自己万劫不复,我也不想她在受委屈,因为我爱她啊!
像你们这样的石头是不会明白我这种心情的,我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很害怕,是不是被人欺辱,我一想到这些……”
他说到这里,手上的力气突然之间加到最大,黎青原本还能勉强喘上气来,这么一来,他他便完全不能呼吸了。
他突然紧张地张大了嘴,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双目突出,奋力去打他的胳膊,但是垂死挣扎的文人,此刻还能有多少力气呢?
照玉此刻仿佛已经麻木,对于外界的任何事物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在他的脑海心头,此刻涌现的都是小白求救的样子。
而他手下的黎青也已经不是黎青了,成了他的仇人。
黎青双手乱抓之间,突然抓到了旁边桌子上的一个大茶壶,万幸他还有最后一丝力气,用了最大的力气将茶壶摔在了窗户上,虽然没有砸坏窗棂,而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但是那声音足够让外面的人听到了。
只是瞬息之间,屋们便突然被人撞开,是庄思明和林溪双跑了过来,两人一看到屋里这状况,顿时慌了神。
林溪双赶忙走上前去,从后面点了张照玉的穴道,照玉立刻便觉得半边身子都麻掉了。
林溪双逼他松开了手,将他拉到一边,庄思明也赶紧扶起了黎青,拍打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林溪双大声斥骂道:“你干什么,要把大家都杀了你才安心是吗?”
张照玉一见到母亲便陡然间清醒了过来,怔怔地瞧着她,手足无措地道:“我,我没有那样想……”
“啪”地一声,林溪双一个耳光甩在照玉脸上,照玉被打了一个趔趄,一下扑在旁边的桌子上,半边脸颊瞬间肿胀了起来,他回过头去,吃惊地望着母亲,但是心里又不禁害怕。
他从小懂事,从不让父母担心,林溪双自然也从没有跟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这一巴掌下去,林溪双自己的手都隐隐发麻,张照玉从小到大都没有被这样打过,当时就傻了。
林溪双也深知今日这局面,跟他讲道理已经讲不进去了,只好用这种方式让他先冷静一点,清醒一点。
“一时糊涂也就罢了,怎么到现在还是这样糊涂?”林溪双厉声训斥。
照玉虽然已经二十多岁,但心中对于母亲的敬畏还是令他心里害怕,尤其是他毕生之中,也是第一次见到母亲发这么大的火,他也是时至今日才知道,原来母亲还有如此严厉的一面,心中不由地胆怯了起来。
照玉无奈,撩开衣裳的前襟,跪在了地上,垂首道:“母亲,对不起!”他闭上了眼睛,他不想哭,只是心中太过伤心,实在是按捺不住了。
林溪双还是毫不客气地怒道:“你不是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黎青,对不起范堂主和杨堂主,对不起你舅舅,舅母,更对不起死去的风堂主、樊鹄樊堂主,柳老大、骆姑娘,还有许许多多我们已经死去的,或者是失踪了的兄弟们……”
她将这些一一列举出来,已经气的浑身发抖了,说话都变得艰难的多了,最后她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对照玉喊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胡闹,会把大家都害死!你就算是我的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