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你袁总舵主想要的答案吗?”平亲王也毫不客气地回怼,半个好脸色也没给他“又想做好人,又想成事,你也不看看你袁培配不配,你的出身跟你想要的东西能匹配的上吗?既然配不上,那便该下决心下狠心舍弃一些东西,想当好人,也得等你当上皇帝之后再说,现在你以为你救了大家,大家会感谢你吗,大家只会笑话你胆小懦弱,怕了纪钧,他们会鄙视你,说你连清风会的总舵主都不配当。
你看看你,你现在犹犹豫豫的,我看还是趁早算了吧,也省得大家筹谋半天,最终都是一场空。我这话虽不中听,却是实情,你要是不愿意听,那你就自己拿主意,别来烦我!早知道你是个这么没出息的人,白舵主当年就不该救你,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用?他在你身上画的心思是全白费了。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你母亲被人害死也是命里该然,当时不死,回头也要被你拖累死。”
平亲王用最恶毒的话斥骂袁培,他最了解袁培的痛处,因此每一句都能像刀子一样,又准又狠地扎进他的心里。
袁培被他骂的气急,当即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道“我不准你说我母亲!”
平亲王肆意冷笑道“你母亲就是因为性格软弱才被人害死的,你跟她一样没出息,本是大家族出身,可是面对想要害她的小人却半点法子也没有,还说什么本性善良,呵呵,其实就是软弱可欺,你跟你母亲一样,你们两个,活该是这样的下场。”他瞪着眼珠,明知道袁培不爱听这些话,却偏要一字一顿说的那么清楚。
袁培揪着他衣领的手越攥越紧,他罕见的气得发抖,他用眼睛狠狠地盯着平亲王,可是终究没有一拳打向他,只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的。
平亲王毫不闪避他的目光,见他半天没动,冷笑了一声说道“我若不是身患顽疾,活不过三十岁,也不会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这里……想来我贺文轩生来命苦,所寄托的都是不可依靠的。
我若像你一样,自小有白总舵主妥帖的照顾,富裕的生活,想必我也不必受这样的苦楚,还能学得一身的好武功,这贺家天下便也不会沦入纪氏之手,我也不必处处都要求你,到那时,也不用你掺和进来,省得你良心不安。
你心里既然想为你母亲报仇,兄弟们也想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既然如此,还何惧生死呢?你是活得太好,根本不懂,其实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永远悔恨窝囊地活下去。天下神医都断言我会早亡,可我也并不因此惧怕过什么,你们清风会的英雄好汉更不会惧怕,你得相信你身边的豪杰们,他们都愿意为了天下太平赴汤蹈火,才不会像你一样只会苟且偷生。
他们不是孩子,在选择加入清风会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他们做的是什么事,早晚都会有这一天。事已至此,我们若是退缩,也已经没有出路了。他们这么信任你,愿意用性命托着你,你不能让他们失望,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按原计划进行,提醒外面接应的兄弟小心应对就是了。”
袁培早已经缓缓地放开了平亲王的衣领,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面色凝重。
平亲王继续道“你也别怪任何人,当初我没能杀得了白莹玉,已经害得清风会辛苦经营许久的名声受到了损伤,这一次倘若没法子把纪泽铭弄出来,我们就再难有这样的机会了,我们没有退路了。再说了,你既然知道已经中了埋伏,那我们稍有异动便会被人发觉,只怕是想要撤退也难了,倒不如跟他拼上一拼。”
袁培这才睁开了眼睛,颤声道“是我糊涂了……我怎能如此糊涂!”
平亲王道“你身为领袖,想要用最小的伤亡换取最大的成功也是应当的,但也不可一点点伤亡都不想付出啊。依我看,我们现在最好的办法也就是赶快找一个人,故意打草惊蛇,看看能诈出多少埋伏来,把这些埋伏能引走的就全都引走,今天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