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亲王出面,高檐月就知道可以收手了,现在外头又聚了好几个偷偷看热闹的丫头小厮,高檐月知道自己还得接着演,便狠狠瞪了王爷一眼,咬牙切齿地道“王爷也非要为她说话,定要留下她是吗?哼!”
她说完便生气地走了出去,平亲王赶忙去追,可是经过骆珠身边的时候,被骆珠一下扯住了袍子的一角,骆珠瞪着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看着他道“求王爷答应。”
自此,骆珠便在这太尉府里待着了,平亲王府那边顺利将骆珠送出,大家自然都是一片欢欣,高檐月得了平亲王好一顿夸奖,乐得每天脸上都是红扑扑笑眯眯的。
转眼已经出正月了,天气回暖很快,南方的雪已经融化了,剩下只是一些要监管修缮的工作,各处的河流早在还结冰的时候就已经加强了河堤,剩下的事情也只需要时时检查也就罢了,并不需要他一个太尉再在这里亲自监管。
况且纪钧离京时日已经不短了,朝堂上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处理,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之后他便受皇帝的命令回京了。
自南方赶回京城还有很远的路程,况一路上雪水都已经开化,许多地方道路泥泞难行,队伍不得不缓缓行进,有时候还得绕路而行,这一来,回京的日子就变得比去的时候长一些了。
清风会那边自然也派人盯着纪钧的军队,隔三差五便向京城的人汇报一次纪钧的位置,再以特别的暗号传给深入太尉府的骆珠。
这些日子里,骆珠把自己信口编造的人名、身份、年纪告诉了纪泽铭,几次扭扭捏捏地询问他打听没打听到这人的消息,纪泽铭一心想把骆珠留在太尉府,便打算着找到这人便想办法把这人弄走,叫骆珠一辈子也找不到他,哪成想打听来打听去也找不到,干脆就不找了,但是又怕骆珠不肯相信,日后同她闹起来也麻烦,便随便从街上雇了个婆子来他家演戏给骆珠看,做了个假人证骗她,就说她要找的人已经死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骆珠当然知道纪泽铭是骗她,但是纪泽铭这样骗她也好,说明他就是想把骆珠留在太尉府里,于是骆珠放心大胆地又哭又闹,假装很想找到那位亲人,生怕有人看出来她很想留在这里,便央求着说要去看看她那位亲人的坟墓,她千里迢迢来了京城,好歹得见一面。
做戏做全套,纪泽铭那帮狐朋狗友见有机会巴结太尉之子,当然十分的殷勤,一贯懒散的头脑也变得清晰了起来,他们已经将一切都布置好了,甚至还真的做了一个墓碑,从野外找了一个荒坟,冒充骆珠的那个亲人。
骆珠跟着纪泽铭坐马车出城,走出不远便果然看到一处荒坟。
骆珠心想“纪泽铭啊纪泽铭,你挑这地方倒是不错,荒僻无人,正是拿你的好机会,只是我在国舅府里还有事情没有完成,你也算是走运了,今天倒是不好动手了。不过你还真是个蠢货,明知道你父亲不准你到处走动,你还敢出城来这等荒郊野地,若不是今日时机不合适,你这蠢货也休想再回到太尉府里去了……”
骆珠在坟前哭的哀哀欲绝,一边哭还一边诉说自己寻他这一路的艰苦,又感叹道“老天爷呀,我一个贫民女子,满以为来这京城寻亲,以后便能有个依靠,哪成想竟然都成了一场空,我孤身一人,这可该如何是好啊!以后的日子可该怎么过呀!”
纪泽铭知道展示自己的时候到了,当即便叹息道“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不过骆姑娘,既然你无处可去,不如还是去我家吧!茫茫人海,咱们相遇本就难得,幸好你遇上了我。当今太后是我姐姐,我家也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我虽然无能,在朝中也没个一官半职,但是也有心为陛下,为父亲分忧,你是贺国的子民,我遇见了你,定然不能不管你的,你可愿意随我去国舅府?”
骆珠慌忙止住了眼泪,转向他泪眼朦胧地道“真的吗?公子真的愿意收留我,不会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