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骤雨初歇……”
《雨霖铃》这一词牌本就是凄凄沥沥的,如秋夜细雨一般凄凉哀伤,但是柳永的这首词,情意缠绵,骆珠纤细轻巧的嗓音唱来,更添了几分不舍与相思。
纪泽铭听得心里发堵发闷,他虽不爱听这种婆婆妈妈的的曲子,但是骆珠开口,他便不敢说自己不喜欢。
骆珠一曲唱罢,他便感叹鼓掌道“姑娘的声音真好,而且姑娘唱曲儿跟别人不同,别人唱来直觉得心酸,姑娘唱来却更添了一曲缠绵,倒像是催着远行的人赶快回家似的。”
平亲王道“公子高明啊!看来公子并非不通诗书,只是太谦虚而已。”
纪泽铭笑道“没有没有,是骆珠姑娘唱的太好。啊,姑娘名叫骆珠,又会弹琵琶,我记得白居易《琵琶行》中曾有一句诗“大珠小珠落玉盘”形容的就是琵琶弹奏时的声音哩!”
骆珠冲他嫣然一笑,满面欣喜地道“正是呢,小女子的名字,正是从《琵琶行》中来的呢!公子真是博学,一下子就想到了!”
纪泽铭见她一笑,自己的目光跟她一遇上便觉得整个人都为之一振,当即魂飞天外,仿佛吃醉了一般。
王爷笑道“再唱一首来吧,只是不要再唱这么凄凉哀伤的曲子了,真真是听得人心都要碎了!”
骆珠便又唱了一首《春江花月夜》,自然是那首最着名的张若虚的词了。
纪泽铭拍手叹道“难为姑娘这么长的词也记得住,我记得我小时候我父亲叫我背诗,为了难为我专门挑了这么一首难的叫我背,背不会便要一直跪在祠堂里,后来好不容易吭哧吭哧地背会了,时隔多年再也没读过,如今俨然已经忘了个干净,方才姑娘一唱,倒叫我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些时光了啊!”
骆珠忽然怜惜地看着他道“那那时候背书一定很辛苦吧,我自己也背过书,深知背书不易呢,更别说要跪在祠堂里背书了!”
纪泽铭叹道“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小娘子不必为我难受。”
三个人在屋子里聊的很开心,一直到吃午饭的时候也不舍得离开,平亲王见骆珠唱的辛苦便叫她先下去了,拉着纪泽铭就在王府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