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泽铭笑道“总是听人说起咱们京城有位才华过人的王爷,绘画技艺可是一绝,我是个粗人,但一心想要附庸风雅,免得这些京城的子弟总是背地里嘲笑我说我是穷乡僻壤来的,没见过世面。但闻得王爷画作十分的难求,故此我给王爷带了份礼物来。”
晏池柳将那一盒金银珠宝递上去,箱子虽然不大,但是一打开金灿灿一片,甚是耀眼。
纪泽铭笑道“我是个粗人,也不知送些什么更有意义,便只能送些金银,俗是俗气了些,但也是一片诚心。”
平亲王道“公子也太客气了,哪里用得这么多的金银。”
纪泽铭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要花银子总要花到心头好,我自乐意出,我认为王爷的画作值这么多钱,我便出这么多,王爷不要推却,若是王爷不收,那定然是瞧不起我这俗人,不愿送画与我,嫌我玷污了王爷的阳春白雪了!”
平亲王笑道“公子说的也忒严重了,倒叫我无话可说了。得了,那本王就收了,不知道公子想要什么尺寸的画,想画些什么内容啊?”
纪泽铭笑道“是两个扇面,至于内容,王爷看着办,我也不懂,总之,怎么高雅怎么来吧!”他说完嘿嘿一笑,晏池柳又拿出另一个扇匣子奉上,里边是两把玉扇骨的折扇。
高檐月见了惊异道“这两把扇子倒真是别致,玉体通透,细腻温润,是上好的呢。”她倒也并非是喜欢这扇子,只是忽然想起王府里可见不着这么名贵的东西,一个太尉家里,竟然有这许多的金银财宝,心里终究是有些失落。
纪泽铭道“王妃娘娘既然喜欢,那便留一把扇子给王妃娘娘把玩,王爷只给我画一把就好。”
高檐月不喜欢纪泽铭这人,总觉得他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滚来滚去的不老实,因此连带着他的东西也十分的嫌弃,又想起这人之前虐杀民女的行径,便觉得脊背上阵阵发寒,对此人更加嫌恶了。
一个人若是心术不端,行为不正,其神色间也会流露出让人不安的气质来,手上倘若有过人命,那便看起来更是骇人了。
高檐月其实是有点怕他。
“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只是感叹一下这扇子做的精巧,我一个妇人,用这么大气的扇子也不合适,还是公子自己留着吧!”高檐月语气冰冷但不失礼貌地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