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罢一阵哄笑,高檐月看了大家一眼,更加生气了。
平亲王无奈地拍拍她的肩膀,高檐月却闪开了说道:“这屋子里有些闷,我去外头瞧瞧去!”说完便跑出去了,平亲王赶快让画屏和小白去追王妃,三人一起离开之后,平亲王才开始安心作画。
荆敏笑道:“王妃还真是心疼王爷啊!只是我今日一心求画反倒惹王妃不高兴,这王爷回家之后可该怎么哄王妃呀。”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看戏似的盯着平亲王,平亲王见这荆敏恬不知耻,愈发的过分,心中懊恼但又不便发作,只好淡淡一笑道:“那就是本王与王妃夫妻之间的事了,这话难道也要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与夫人这一外人听吗。”
他很明显是不想说话,非但荆敏觉得无趣脸上发烫,大家也都觉得尴尬。
太后听到这边安静了下来,人人神色都十分怪异,便微笑着打圆场道:“夫人,王爷要画画,不要惊扰他,我们来这里喝会茶说说话吧,我可很久没有见你了。”
荆敏这才答应一声离开了。
平亲王耐着性子画完画,宫女太监还没有展示,平亲王便丢下手中的笔,起身走到殿中央,对坐在上座的太后行礼道:“太后娘娘,儿臣心中甚是担心王妃,心中焦急,一刻也不能忍了,今日这小宴,儿臣是不能继续参加了,若是扰了娘娘雅兴,还请娘娘恕罪。”
纪太后微笑道:“你们少年夫妻,原是恩爱甜蜜些,罢了,不必顾念我们,你且去吧。”
荆敏也道:“还有啊王爷,您可一定要好好劝劝王妃,我这人不会说话,让王妃千万莫要跟我这个妇人置气啊!”
平亲王道:“一定。”
然后转身便离席了。
身后的流言并没有停下,反而瞧着他要走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瞧瞧,还是个情种呢,跟当年的梅更衣一样!说到底都是个贱种。”
“哎,他娘要是知道他这么没骨气,九泉之下也要再被气死无数回了。”
“真是不知道,这高檐月家世好,人长得也漂亮,怎么就看上了这么没用的一个男人?你们说这平亲王,除了皮相和才华,还有什么?他的那些才华偏也变不成权势富贵,百无一用,身子还不好,感觉随时都跟快要死一样,偏偏王妃那么喜欢他,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关起门来是怎么……哈哈哈……”
“高檐月蠢呗!她原在闺中做女孩儿时,便听说她刁蛮任性,还什么都不会,如今都已为人妇,还是这么一副做派,自以为天真可爱,切,真是恶心死了,就是愚不可及嘛。”
“那这么说来他们就是傻瓜配窝囊废,难怪他们如胶似漆啊!看来是臭气相投啊!”
……
平亲王宽袍子下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