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呢,难怪王妃娘娘当年无论如何也要嫁给您,不得不说,咱们王爷可的确是容易令女子心动啊!”
她本是寡妇,年纪又轻,她身上的是非流言原本就多,可是她却毫不避讳地这样公然调笑平亲王,偏偏平亲王在大家面前表现的状态就是又懦弱又无能,在场众人听到荆敏的这些话,笑声已经更加放肆了。
高檐月再也看不下去了,铁青着脸刚要骂荆敏,却被平亲王一把抓住了手。
平亲王微笑道:“阿月,你的手怎么冷成这样,要不然咱们先去殿内暖和暖和吧。”
高檐月一惊,呆呆地看着平亲王,两人四目相对,高檐月渐渐从刚才的怒意里走了出来。
“险些坏了王爷的大事,王爷同我讲过,叫我今日无论如何一定要在众人面前做小伏低,遮掩过去,凭这些人嘴里说了什么,通通都当做放屁就对了,对,都是放屁!等我们王爷翻身成功了,有的是机会好好教训他们,现在还不急。”
她在心里暗暗飙脏话,飙完之后心里爽快了一点。
她跟平亲王一起进殿之后,太后娘娘也招呼大家一起进殿了。
鸿鸣殿又严实又暖和,大家一进屋,脸上便都觉出了一阵温热。
温柔清幽的檀香味丝丝缕缕地在空气里蔓延,墙上挂着精致的红梅条幅,经过挑选修剪的梅花枝插在白瓷瓶里,姿态各异,枝影横斜,各有千秋,将整个鸿鸣殿衬托的宛如雅致的仙境,毫无印象中奢靡富丽的宫廷之气,全然是一片别致优雅的文人气质。
桌案上摆放着笔墨纸砚,美酒茶点,今日来,不仅是赏梅宴乐,吃酒玩乐,还要写诗作画,大家各显身手,即便是歌乐舞曲,也都是弹唱些清雅之词,倒是一点也不俗气。
据说纪太后也颇好风雅,奈何她本人一个庶女,母亲出身不高,父亲也不喜欢,她只约略认得几个字,做不成诗,也写不出文章,因此她的“风雅”只能说得上是“附庸风雅”。
纪太后颇为赏识有才华的人,平亲王的才华在上京中首屈一指,人又生得俊逸无双,旁人对她这太后都只是表面上的敷衍,她懦弱无能,连身边的几个仅剩的太妃也只是对她表面上客气,其实神情里都是不屑,她也不是蠢到一点都看不出来,只是想到自己背后并无什么依靠,于是也只能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