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信上写道“我知道太尉大人有疑虑,遂决意将我的心意都摆在大人面前。时隔这么久,我已渐渐发觉,我对太尉大人是有用之人,因此我才能明白,回来的这一路上想要杀我的不可能是大人。
我心中已有猜测,想明白了想要杀我的真凶不是平亲王就是清风会,因此细思极恐。
而他们如今又将我丢在京城,可见对我根本就不信任,我无论是在平亲王府还是跟着清风会,都将永远陷于危险之中。
于是我料想,我既然能苟活至今,那便说明我还没有失去最后的用处,然而清风会和平亲王已经不相信我了,我便只能依附太尉大人了。
是我之前糊涂,分析错了状况,如今恍然才明白,原来在如今这世道上,有用之人方能保住性命,我想活命。
横竖以前的事我都已经不记得了,是善是恶我也不在乎,我想活命,求太尉大人给个机会。
眼下清风会的人,虽然怀疑我,但是张照玉却对我千依百顺,而且当初清风会派去杀我的人做事十分的小心隐蔽,所以我猜派去杀我的人应该是袁培独自做出的决定,否则他瞒不住照玉。他没有告诉照玉,因为照玉要是知道就一定会阻止他,并且这样一来会让他在大家心里的形象一落千丈,所以我对清风会会还是很有利用价值的,真正怀疑我的事实上只有袁培一人,凭他一己之力根本没有办法阻止其他人的想法,而且如果他敢露出一点儿不信任我的想法,很快就会引起大家的反感,他绝对不敢那样做的。
所以请太尉大人相信我,只要我能保住性命,我可以帮太尉大人做很多事。”
信写到这里就结束了,纪太尉的眉头比上一次皱的更紧。
都炎杵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纪钧倒背着双手在屋子里走了十几个圈儿,内心翻江倒海一般,哆哆嗦嗦地回复着纪钧的问题。
纪钧简单问了几句便陷入了沉思。
“这些事情,若说是清风会或者平亲王唆使她这么说的,那赌的也未免太大了,这不就等同于主动承认自是想要杀白莹玉的凶手了?即便是他们厚着脸皮,在现在这种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仍旧有许多的理由可以圆回来为他们遮羞,但是叶衡在我们手里,他们应该知道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人证,再加上又有叶衡这样的人证在,那不就是坐实了他们的所作所为吗?他们怎么可能会告诉白莹玉真相呢?他们不怕内乱吗?怎么可能呢?但若不是他们,那就只能是白莹玉自己想出来的了……”
纪钧在屋子里转圈儿,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白莹玉,摆在眼前的条件对他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白莹玉的想法看起来毫无破绽,如果他接受了白莹玉,那么他的计划就能更顺利的开展了。
可是纪钧多疑,就是因为现在事情太顺利了,所以他更怀疑这是个圈套。
“为了能成功,清风会赌一把大的,把这些跟白莹玉和盘托出显示诚意拉拢她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而且我是白莹玉的杀父仇人,有道是虎父无犬女,白莹玉怎么可能贪生怕死,在我这个仇人的膝边苟且偷生。”纪钧想到这里暗暗冷笑,心想“袁培这个小崽子倒还挺有种,设这么大一个圈套想要引诱我上钩,还真挺豁得出去。不过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一群江湖草莽,没见过什么世面,还想跟我斗,哼,看谁先玩死谁!”
这虽然都只是纪钧的直觉,但是他深刻的知道,两股力量相斗争的时候,并不能事事都能得到人证物证的验证,而且现在这局面,即使能找到证据也未必都是真的,时间上也不容许他细细查证,所以现在他唯一能够相信的应该是自己的直觉。
而且他的直觉一向很准,他辗转庙堂于江湖之间,见过太多的纷争和生死,深谙人性,他凭直觉判断出仍然不能够轻信白莹玉,于是便打定了主意,又给小白回了一封信。
这次信上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