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了，免得晚上影响姑姑安眠。这里有王妃赏下来的蜂蜜，我给姑姑泡一杯蜂蜜水吧。”

陆清欢看着她冷笑道:“哼哼！王妃对姑娘还真是好。”

小白坦然笑道:“王妃娘娘大度心善，我运气好，在娘娘面前立过两回功，这才得到了娘娘的提拔。虽说是运气好，但我自然也会尽心尽力的。”

小白说话间，竹风和苔痕已经冲好了蜂蜜水递给了小白，小白又递给了陆清欢。

陆清欢皮笑肉不笑地道:“姑娘们都放轻松些吧，我就是随便来坐坐，话没什么要紧的事儿。白姑娘，你坐，你回来这么长时间，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瞧瞧你。”

“好！”小白一笑，便在陆清欢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竹风和苔痕知道跟自己没关系，便挪到了一旁的榻上，就着烛光描绣花的花样。

陆清欢拉着小白的手，忽然一惊，托着她的手举到灯下一瞧，叹息道:“哎呀呀，这双手都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了？姑娘，王爷早就让你回书房，可你就是不肯，你若是早些回来，不也就不用受这样的苦了。”

陆清欢的手也同样不柔嫩，小白便笑道:“嗨，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儿，姑姑的手不也是这样吗？经历过就知道了，熬过去了也没什么。我回来不是失忆了吗，所有人都不认得，突然回书房，我觉得有点不自在，也害怕，毕竟自己是罪臣之女嘛，以后就简简单单过完一生也就罢了，所以就想着先在浣衣处干一阵活儿。”

陆清欢叹息道:“真是可怜呀！想起姑娘的身世，倒叫我颇多感慨。王爷的身世跟姑娘一样飘零无依啊，我这一双手，也是当初为了照顾王爷才弄成了这幅样子。”

小白不知她把话题绕到平亲王身上到底是何用意，他总觉得他跟平亲王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因此不敢胡乱应答，只客套地说道:“陆姑姑的辛苦，王爷也都是看在眼里的。好在过去的日子虽苦，现如今姑姑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苦尽甘来？哼！”陆清欢看着小白苦笑道:“是，在你看来，王爷对我很好，我一王府贱婢，终身为奴的贱籍女子，能得王爷如此厚待，看起来的确算是苦尽甘来，可是……哎，我心里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