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培自然也深谙书生的脾气秉性,一路上小心隐藏自己眼神里的锋芒,装作一闲散书生,顺利来到京城。
他先来到了城外的三清观,以借口这里环境清幽,适宜修身养性,降浊气,净心神为由而居住了下来。
支付一定的银两,一日三餐便都由道观照顾。他白天里只是在道观四处闲逛,天气渐冷,写诗作画,若是遇上也精通字画诗词的道人或者香客,也总爱与之攀谈,天南海北,从古至今地闲扯,静静地等待,终于等到了平亲王的到来。
虽说这些天做的一直很隐蔽,但到底是在京城脚下,因此两个人的会见十分的小心。
平亲王出门从来不摆王爷的架子,只随身带两个书童还有侍卫。
侍卫虽然不是他的心腹,毫无可信度,但即使他不吩咐他们也会跟来,因为他们要以保护王爷的安全为由实行纪钧对他的监视,平亲王要与清风会会一次面也十分的不易。
这一日他假装做书生来三清观写生,袁培假装与他偶遇,假装对他的画很感兴趣,两人便当着侍卫的面自然而然便聊到了一处,有说有笑,其实这么看来,两人的演技并不在小白之下。
两人先是只说些山山水水的闲话,说到兴致之处,袁培拉着平亲王的手说:“我听公子一番言论,觉得颇有些道理,我那里有上好的宣纸,口头说说终不尽兴,难得我与公子投缘,不如就去我房间里,公子留一副墨宝,我也赠公子一副,我们就算是交了这个朋友,如何?”
平亲王也满面欢喜地道:“甚好,甚好,我也难得碰见公子这么有趣的人。”
然后两个人便去了袁培的房间里,随行的侍卫也要进去,却被袁培拦在门外说:“我要请的是这位公子,你们这些闲杂人等不要掺和,皆去门外等候吧,我这屋子可容不下你们这么多人折腾。”
平亲王也帮腔道:“说得有理,那你们就在外头稍候一会儿吧。”
平亲王下令,侍卫面面相觑,但不便违拗,相互递了个眼神,自以为在门口也能听见他们的谈话,便老老实实地守在了门口。
里面平亲王和袁培仍旧是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彼此交谈一下都去过哪些地方,读过哪些书,年龄多大,家乡在何处,还有都见过哪些名画,等等琐事,颇有一见如故的样子,从外面听来两人言笑晏晏,相谈甚欢,但实际上两人已经各自在纸上写下自己要说的话。
“这次叫你过来是想商量一下白姑娘的事情,丞相的意思是,若是想保住白姑娘,除非她能为我们所用,否则就只能解决掉她。我们如果再犹豫不决,不下手,她将会成为最大的绊脚石,给我们一记重击。我想问一下你的意思,若是你也答应,那我就开始准备,带白姑娘一起做事,要是成了,我们就不再杀她。”
平亲王写下这一段话之后,用一种很得意的语气,看看袁培说:“公子瞧瞧我的字,觉得怎样?”
袁培点头感慨道:“甚好甚好,哎呀,果然是别具一格,令我耳目一新。看到这样的笔法,倒让我也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我也来写一副吧。”
“好哇!”
平亲王让开位置,又换了一张宣纸,袁培提笔写道:“照玉也曾经跟我说过这个想法,只是风声太紧张,一时间未敢随意联系,又有些旁的琐事,这才拖到今日。王爷既然也想到了这样两全其美的办法,我自然高兴,这下也省的我再劝说王爷了。”
袁培写完笑道:“哈哈,我这次到底还是比公子的还差一些,不如公子娴熟,也不如公子见多识广临的字帖多,掌握的技法多,方才公子写了一副草书,能否劳驾公子再写一写楷书给我看看呢?”
他倒是一脸轻松,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坏事都让别人做,而他,像个圣人一样。
平亲王想起高怀所言,他也同样不信袁培没有对白莹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