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便传来开锁的声音。
小白好奇的偷偷抬头,便看见平亲王拿出了一副卷轴,刚要转过身来,她怕被发现又慌忙把头低下去,可是平亲王早就看见了。
跟着她便听见了纸张窸窸窣窣的声音,平亲王打开了卷轴,然后把它铺在了桌子上,这才沉声对她说:“起来吧!”
小白这才答应一声站起身来,但仍旧低着头,不发一言。
平亲王看着她道:“你过来。”
“啊?”小白再也忍不住抬起了头,怔怔地瞧着平亲王。
平亲王却只是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那副画,对她说:“你来看看这幅画。”
小白只好答应一声走上前去看画。平亲王死死的盯着她道:“这幅画是一个朋友送我的,我觉得很好,想请白姑娘也评一下,我想知道白姑娘有什么看法?”
小白她能有什么看法,她又不知道平亲王到底是什么意思,便只好硬着头皮说:“呃——好看,挺好看的。”
“然后呢?”平亲王目光犀利,像锥子一样盯着她的眼睛,小白再也受不了了,求饶道:“王爷,您就饶了奴婢吧!奴婢都说过了,从前读过的书,奴婢全都忘记了,现在奴婢就是一个浣衣处的洗衣服的三等婢女,这么高雅的东西,奴婢哪儿懂啊?”
平亲王盯着她,忽然压低了声音说:“我曾向太医院的医师打听过,失去记忆这种病症若是没有很明显的伤病,那便是无药可医了,因为这种情况下根本找不到病因,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治好,要看机缘,给患病者看看以前对她很重要的东西,带他做以前做过的很重要的事,或许能够帮助他回忆起来。”
“这是对我很重要的一幅画?”小白一边问,一边细细看上几眼。
善于察言观色的平亲王并没有在她的脸上寻觅到任何有价值的表情,失望地道:“看你这样子还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小白看到了画上的落款,虽然是繁体字,但是她大致的能猜出来,便默默念去:“初次相见,念念难忘,夙兴夜寐,犹豫不决,终又盼得诗社聚会,自知若错失这次良机,便是一生一世,故此下定决心,在此画上署上“莹玉”二字,赠与寄萍君,望君珍惜,天涯海角,不负衷情……寄萍君是谁啊?”
平亲王道:“你……看到寄萍君也不记得了?”
小白摇头道:“那是谁啊?是个女孩吗?我从前的好朋友?”
小白以一个现代人的思维,自然而然的便以为“萍”字是女孩名字里常用的字,但是这话却把平亲王问急了:“寄萍君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