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檐月在平亲王的臂弯里终于感觉到了安全,有平亲王做掩护,她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道:“爹爹,你就别再说了,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够丢脸的了,这些我都知道,我不想再提这些事情,因为提起来让我总觉得我自己好蠢……”
她说到最后,满面羞惭地低下头去,平亲王的手臂微微用力将她抱得更紧,安慰她道:“阿月,你不要再这样说自己了,人谁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啊,有道是知耻而后勇,既知羞惭,那便说明阿月已经比从前懂事了许多,人总是要慢慢成长起来的嘛,你已经很努力了。”
高怀见状无奈地摇头苦笑道:“罢了罢了,你们少年夫妻恩爱是常有的,但是做事还是要讲道理嘛,要以大局为重。”
“哎呀知道了,女儿笨了点儿,但是也不用一句话说那么多遍吧,从小到大我就光听您唠叨‘大局为重’了,我小时候晚上做梦都常常梦见您说这句话呢!”高檐月被平亲王安慰之后,心情好了很多,便又跟父亲撒起娇来。
高怀无奈地摇头笑道:“你这丫头,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高檐月带着父亲去看小白,三等婢女的房间在王府的一角上,三个人往浣衣处走,刚走了没多远,在浣衣处外面的一块没有铺青砖的土地上围了一群人。
人群并不密集,因此可以透过缝隙便能看到圈子里的场景。
原来是有人在打架。
王爷和王妃还在府内,这帮下人就敢这么造次,王妃当即气得暴跳如雷,咬牙道:“太不给面子了,在王府里头随意斗殴,成何体统,把这里当大街吗?真是气死我了!”
她一边说话,一边要气咻咻地往那边走,平亲王却一把拉住了她道:“别急,先看看情况,不是打架,只是比试武功……”
王爷定睛细看,正是小白,而她的对手,是王府里的侍卫长都炎。
平亲王见状忍不住一笑道:“她倒是会挑,全王府那么多能打架的侍卫,她偏偏挑都炎这个草包,定然是都炎又惹着她了。”
高檐月看到了都炎,火气才消了一些,嘟嘟囔囔地道:“她可真能逞强,她能打得过都炎吗?平日里自己舞刀弄剑也就罢了,还敢跟别人打架。”
高怀凝视着小白抚摸着胡须道:“看她这样子,倒还真像是懂些武功的样子……阿月,你不是一向讨厌家里的这些侍卫吗,咱们不妨先躲起来,且看看白姑娘到底是何主意。”
平亲王也安慰高檐月道:“白姑娘要是能打都炎一顿,你岂不是也能出口恶气吗?”高檐月这才罢休,答应先躲起来了。
三人到旁边假山处躲了起来,从孔洞里向外张望。
要说小白好端端的怎么就跟侍卫打起来了呢?
她自诩侠女嘛,当然是为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原来都炎和纪国舅家算是有些亲戚关系,只是远的去了,此人武功虽然平平,但是却很会阿谀奉承,贪财贪酒贪色,唯独不贪赌,是个精于算计,小气的守财奴。
此人虽是王府的侍卫,但因平亲王无权无势,王妃年纪又小,也没有什么过硬的管家手段,背后虽然有丞相给她撑腰,但是终究她一个女流之辈,都炎贪色的名声又早已在外,是以无人敢招惹他,见了都远远地躲着。
王府重地,他一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要不是因为纪钧不准他胡闹,要他给平亲王留几分颜面,这王府都要成了他都炎的府邸了,但是因为纪钧近来特意提醒过他,叫他上点心,因为现在是很要紧的时刻,他这才终日留在王府里没出门,但大多数时候也都只躺在床上睡觉,要么就喝酒,整天醉醺醺的,很悠闲。
他是侍卫长,又是国舅家的亲戚,因此格外的懒散些,别的侍卫虽然也是纪钧的人,却不像他这么放肆,因此这都炎虽然懒,但是纪国舅想要的消息,仍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