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
与此同时,梅寄萍的意思也是在告诉他,我家很有钱,我这小兄弟怎么可能去偷你的那点钱。
人在银子面前是最没有脾气的,任你如何如何上天入地,嚣张跋扈,鼻孔朝天,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里的英雄好汉,一张票子就是你最好的紧箍咒。
那恶人登时便变了神色。
“不要给他那么多。”莹玉一把按住了他要往外掏钱的手,梅寄萍对她微微一笑说:“不要紧的。”
他很豪气的把那三十两银子递了出去,字字铿锵地说道:“阁下脸上这伤我已赔了你了,还望公子一定要好好想想,到底是不是我这小兄弟偷了你的钱。”
众人议论纷纷,说道“想不到梅公子竟然这么阔绰,往常还真是看不出来。”
另一人道“就是,人家梅公子家这么有钱,人家的表弟,怎么会做这种偷盗之事?”
还有人低声道“倒是这位公子,我可认识他,他家里是做绸缎生意的,父母宠爱,家庭阔绰,常常肆意妄为,出入勾栏瓦舍,不但时时流连花丛,还颇好男风呢……”
也有人皱眉道“他是何人引进来的?哪里不能玩乐,何故扰乱我们这清雅之地!”
这些人当中,也有不少出身高贵的少爷公子,只是到此地来之后,大家都互称别号或者自取的名字,并不以真实姓名相告,这是诗社的规矩,为的就是希望大家平等相处。
富贵人家的不因富贵而自傲,贫寒人家的也不因贫寒而自卑,这么一来,便免去了很多的虚礼,大家都以礼相待,不分贵贱。即便是有在诗社之外早就认识了的,到了这里之后也不提前面的身份。
所以说,那恶人家境虽然殷实,但是也不敢轻易招惹这些文人,因为他不知道这里头藏着什么身份的人。他原是跟着父亲做生意,只在闲暇时胡闹,对于诗文的确是一窍不通,但是他心里有谱,自家的生意还得跟官场上的这些人小心往来,一不小心万一得罪了谁,可就麻烦了。
眼看着大家越传越离谱,那人只觉得自己好似是被扒光了站在人群中一样,还被别人评头论足,任何秘密都无法掩饰,当即啐了一口道“难道这是什么好地方?瞧把你们一个个得意的,会做个诗很了不起吗?本公子才不稀罕来,走就走!”
说完便不腥不淡地对莹玉道“对不起喽!是我记错了,我出门儿根本就没带银子。”然后转身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