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脚,非但看不出一丝金银奢靡之气,也看不出武夫的凶狠杀意,更不带半点足智多谋的狡猾样子,反而风轻云淡,看起来像是从山中走出的高士。
并且因为常年习武,纪钧比之寻常年迈的文人另有一副神采,虽然年老,但是身材挺拔,脚步稳健,神采奕奕,令他整个人容光焕发,看起来也只有四十多岁的模样。
他见了荆敏,微笑道:“呦,丫头,这么快就回来啦?”
荆敏认纪钧为义父,因此纪钧每次见了她,都把他当做女儿一样对待。
荆敏也规规矩矩地起身行礼道:“见过义父。”
纪钧摆摆手道:“免了这些虚礼吧,说说平亲王府那边儿怎么样了?”
荆敏道:“义父,那边儿跟咱们打听到的消息没什么差别是一样的,我见了那白莹玉一面,神情气质确实是与以前娇滴滴的样子不同。”
纪钧点头道:“好,我知道了。那平亲王他们夫妻如今情感如何?”
荆敏懒懒地道:“平亲王妃还是继续怀疑呗……义父,我就不明白了,他们夫妻之间的这点儿私事儿有什么要紧?谁对谁是真心的,于我们有什么打紧?”
纪钧一边剥桔子一边笑道:“你呀,还是嫩点儿,想事情还是不够周到。只有搅的他们不得安生,白莹玉才会永远处于险境,这样就不怕等不来清风会的人了。”
“那要不要找人再试试她的武功?只听外头人说她有武功,只是不知她武功深浅,也不知是何来路。”荆敏问道。
纪钧道:“她现在在平亲王府里头,要试也不方便,更何况一区区棋子,纵使它金雕玉琢,无坚不摧,那也不过只是枚棋子,一个被咱们拿捏在手里的玩意儿罢了。任她再翻,也翻不出花儿来。”
荆敏道:“既然她原本被清风会的人救走了,如今又被清风会的人送回来,您说,这清风会的人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他们回来的这一路上,咱们已经做得很明显了,就是要拿白莹玉做诱饵,难道他们还看不明白,可是什么他们不肯把她带走,还要故意把她送回来?就算是底下人有的蠢,但袁培万万不该如此啊,他怎么能容忍这么一个大马蜂窝丢在京城?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