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全完了!”柳老二心想。黎青几句话就把柳老大给哄住了,连他这个亲弟弟都没辙了。他情急之下忍不住说道:“大哥,你别忘了,他今天可是惹咱们小妹生气了,咱们可是说好了要问个明白的。”
柳老大登时想了起来,思索一番道:“哦,对呀!黎公子,我确实有一事要问你,今天我家小妹和公子到底是何缘故吵架拌嘴,以至于气得她茶饭不思呢?”
他跟黎青说话很客气,柳老二在一旁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托着脑袋把头转向一边,气得直翻白眼,不说话了。
黎青也客客气气地道:“我也不明白啊,我自信并无逾越规矩,也没有失礼不敬之处啊,令妹为何会突然生气在下也说不明白啊!”
柳老二一拍桌子怒道:“你的意思是你一点错也没有,都是我妹妹的错了?”
黎青连连摆手道:“非也非也!我的意思是,我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我没错,令妹也没错,错的是那个时间,那个机遇。依小人之见,不如请令妹下楼,咱们当面问个清楚明白,若真是小人无意失言,小人认错,若是令妹误会了,咱们把话说开了,不也就解开令妹的心结了吗?”
黎青说话彬彬有礼客客气气,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这么一客气,倒让柳老二有火也发不出来,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黎青还是面带微笑,尽管嘴唇上还带着油渍,但却是一副文人自有的端正之气,令人不敢轻易在他面前造次,柳老二唯恐冲动之下冤枉了他,不然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反而觉得理亏,他想:“要是对这么讲道理的人还是一副强凶霸道蛮横不讲道理的样子,岂不失了门主的身份,叫这刚入会的新人笑话?”
因此柳老二也不得不端着些门主的派来,默默把原本搁在板凳上的脚放了下来,把歪斜的领口也整了整才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今天就先算了,改天吧,今天她是不会下来的了。”
“哦,好好,那就改天,一切都听两位门主安排。”黎青还是微笑着,一副很好商量,很好说话的样子,低头继续吃面了。
吃完饭后,黎青很勤快地帮忙收拾碗筷,还帮他们一起收拾后厨,洗碗筷,搞得两个人更不好意思难为他了。
终于收拾完,各自回房间休息之后,柳老大和柳老二又去了妹妹房间,这次柳三娘开了门,两个人才得以进去。
彼时的三娘还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给哥哥一开门,羞得都不敢看他们两个,转头便往窗边走去,眨着眼睛娇嗔道:“哥哥,你们干嘛把他留在这儿啊?这下倒好了,搞得人家想下楼都不好意思下去了,明天可怎么办呀,我下楼了,倘若他问起我来,我该怎么跟他说呢?哥哥,托你们询问的事情,你们问清楚了没有,他到底……到底知不知道他错在哪儿了嘛!”
三娘越说越害羞,最后几个字嘟嘟囔囔,说的含糊不清,就像是被麦芽糖黏住了唇齿;双手扭在一起,就像她的心里那个解不开的小疙瘩。
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什么都不想做,心慌意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独自在小阁楼上对镜梳妆,顾影自怜了一天,当得知黎青留在了这里的时候,她开心的要发狂,屋子里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兜兜转转地来回走动,不肯安歇一刻。
她一直很想找个机会下楼去,可是自己又害羞,她一向口齿伶俐,最不怕见生人,但是今天碰见黎青,她才知道什么叫做害羞。
她很想跟他说话,却又不敢跟他说;她一边羞于见人,一边又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她的心意。
因此当两个哥哥晚上来叩门的时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的柳三娘,按捺不住的就开了门。
她满以为哥哥们会帮她问出一些什么来,哪成想哥哥们关上门之后,叹了口气,坐在桌边,反而质问起了她:“三妹,我瞧那位黎公子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