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心如磐石之人也得强行压制方能安心,更何况三娘有意接近,两人之间的气氛自然就很微妙,黎青一凡尘俗人如何能抗拒的了,平心静气坦然自若是没法做到了?
黎青心头发慌发痒,却又不敢转头看她,便只好挺直腰板目视前方,大步往前走。
三娘时不时偷眼斜觑,见他一副严肃的神色,便知他心中紧张,不由得好笑,便故意跟他说话问道:“黎公子,虽说你已经扛过了我们总舵主和张堂主的考验,但是我身为清风会的门主,还是要多问一句,公子可想好要是我们清风会啦?你这一入会以后咱们数千会徒可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黎青仍旧目视前方说道:“我很了解清风会,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三娘继续问道:“经历过沛州的事情,想必公子也知道,如今的清风会可不比以往了。沛州的事情一出,清风会便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不复昔日光辉了,甚至所有清风会会徒都会被通缉,一旦被发现身份,可都是危机存亡的大事,搞不好还会丢了性命,如此,公子也不怕吗?”
黎青还是目视前方,微微一笑,淡淡地道:“一条性命而已,这一生若是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心中有一口气,不吐不快。为自己想做的事情而死,这是我的荣耀和希望。若以我之死,能换恶人伏法,换好人长命安康,那便是死得其所,总好过一事无成。”
他笑得很坦然豁达,三娘觉得眼前的人虽然是个读书人,然骨硬气刚,正义凛然,行止端方,是个真正的君子,更有股清明浩瀚的书卷气令她向往。
三娘不由得痴了,怔怔的瞧着黎青继续问道:“可公子只是一个读书人,不会武功,我们做的可都是刀口舔血的事情,公子不怕吗?”
黎青道:“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优点,既有优点,那便必有他独一无二的用处。有的时候要对抗你的敌人,并不一定要用铜浇铁铸的刀,口舌与智谋,一样可以扭转乾坤,所向披靡,若能用的好,甚至能节省下真刀真枪。就像是战国时期的谋士苏秦、张仪一般。”
三娘笑道:“谋士,就是给别人出主意想方法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