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安顿好总舵主交给你的事情之后,就赶快给白姑娘写信问候一下吧,如今这状况,再回京城怕是不易,不然的话,咱们都该去看看她。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白姑娘失忆了,我都担心死了。”林溪双说到这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她有没有忘记你啊?”
黎青在一旁笑道“伯母,他跟白姑娘的事情啊您也别太担心,白姑娘虽然把他给忘了,但是经过这重新的相识,数日的相处,经历了磨难,她们两个现在已经如胶似漆……”
照玉脸红耳赤,气得直跺脚“你别说了!”
“啊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你别动气。”黎青马上笑嘻嘻地上来拍着他的脑袋,像是哄三岁小孩似的哄他,照玉很嫌弃地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
张广衡闻言,欣慰地笑道“那就好啊,我当时还一直担心,怕我们老一辈人一时兴起订的娃娃亲,你们长大了会不喜欢,既然相处的很好,那我心里的石头便落地了。我对白大人也算是有了个交代。”
他说到这里忽然苦笑一声,大口地喝了一口酒。
听他忽然说到此处,屋子里的气氛忽然沉默了,张广衡托着酒碗继续苦笑道“我有的时候真的也挺害怕的,我害怕咱们做的事情最后都做不成,想争取的公平都争不到。咱们的事情只能留在话本里、史书里,他们寥寥几笔,就概括了我们所有的壮志和悲欢。我也害怕我们所做的这一切,在别人看来只是闲着没事反复横跳,胡乱折腾的傻瓜。”
照玉安慰他道“不会的爹,纪钧树敌太多,朝廷内外有的是人想他死,我们的实力已经很强大了。”
黎青也道“其实伯父我很能明白您的心情,您的担心都是正常的。但是伯父,我还是要劝您您一句,江湖儿女,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不必在乎别人说什么,因为世人之眼,见前不见后,见明不见暗,见表不见里,他们跟我们不相识,怎么能知道我们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这古往今来,不论你成与不成,背后都有一群人在议论,连圣贤孔子也有人敢嘲讽哩!所以说啊,凭你是何等地位,凭你是多大的英雄豪杰,也总会有人在你背后指指点点,那既然如此,伯父又何必把别人的看法放在心上呢,横竖他们也是不明白,那就索性放任他们随便说去,也不用解释,他们自己乐意糊涂,那就索性让他们糊涂一辈子去,咱们一心一意做自己的事,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流言蜚语,有何可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