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哪里担得起先生的如此崇敬?”
黎青道:“总舵主也太谦虚了,天下这么多英雄豪杰都乐意跟随您,难道还不能够说明您的人品?您这样的人都不值得尊敬,那什么样的人才值得尊敬呀?”
张照玉冷冷道:“总舵主自然有其过人之处,但你也不必着急在这时候就拍马屁。”
袁培哈哈大笑道:“黎先生,看来你是惹着张公子啦!你运气可真是不好,他很难哄的,这可不容易化解呀。”
黎青笑道:“这不打紧,这一路有白姑娘在呢,可是个知事明理的好姑娘,张少侠纵然有些自己的脾气,可是他呀,也不过就是想找个台阶下,白姑娘会帮我给他台阶的。总舵主不知道,好几次我把张少侠气的牙根儿痒痒,都是白姑娘替我解围了呢,张少侠就放过我啦!不然我怎么能活到今天呢?”
张照玉闻言冷笑道:“你原来也知道自己是好不容易才活到了今天呐?”
黎青笑道:“我自然知道,我是从心里感激白姑娘的,我不会跟张少侠计较,因为我夸总舵主的话是实话,并非是拍马屁。哎呀,我一想到将来能跟这么多的英雄好汉一起共事,就激动的不得了,我这一身才华终于算是有用武之地了!哦呜,太感谢上天了。”
他表情沉醉,双手合十,那是一种发自肺腑的高兴。
袁培问道:“先生参加过科考吗?”
黎青道:“没有啊!考那个作甚,无聊无趣又无用。”
小白瞪大了眼睛道:“你一个读书人竟然不参加科考,呵呵!怕是你考了没考过才在这里‘说葡萄酸’吧!”
小白戏谑的盯着他,要是换做旁人,被别人这样嘲笑误会,不理论怎么能甘心?可黎青不同,他笑道:“若是在那太平盛世,参加科考自然是我们这些文人最好的出路,可如今这世道却是我们的死路。无权无势情况下,别说活下去,做个好人都难,做个好官更难。若是为了贪图富贵,便苟且偷生低三下四,那这官当来又有什么趣儿呢?还不如寄情山水,还能落得个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袁培眼睛一亮,点头道:“我终于明白先生的别号之中有何用意了。先生虽是读书人,却有道家人的洒脱自在,这便是‘儒林散人’四个字的由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