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照玉幽幽地转头看着她,半天终于叹道“我们以前总怕你会活的不高兴,想尽办法保护你。虽然还是有疏漏,出了这样的事,但你能这样也好,不管怎样,至少每天都开开心心的,白大人在天之灵,想必也会欣慰些许。我和我父亲,不会让你受苦的。”
小白道“好了,你不用每天跟我表决心的,你们肯帮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要是没有你们和平亲王,我只怕也早就死了吧。张大哥,你要知道,你对我并没有任何亏欠,就算是令尊和我父亲有交情,那也没有一定要照顾我的责任,这世上所有人都是如此,别人帮你,那是人家心善,该当懂得感恩,可要是别人不帮你,冷眼旁观或是掉头走开,那也并非是错啊。”
张照玉蓦地抬眼看着小白,说道“你真的这么想?”小白很干脆肯定第道“那当然,我从来都有什么说什么。”
张照玉的神色忽然黯淡了下去,沉声道“我对你并非只是亏欠,我说过,那是责任所在。你不恨我,也许只是因为你忘记了一些事情,你父亲没有出事的时候,你也曾像现在一样是个落落大方的姑娘,脸上每天都挂着笑,等你哪天好了都想起来了……你会很难过的。”
小白道“好啦好啦,看你,怎么老是把这些事情都憋在心里,明明是我的事,你在一旁难过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不如现在你跟我说一下以前的事吧,就说说我父亲和你父亲的故事?我多多的了解一些,也就明白为什么会有如今这局面了。”
张照玉心中暗想“这些事情瞒是瞒不了的,还不如现在说出来,她早些知道,也好早些明白如今的势态。想让她知道的就告诉她,不想让她知道的,就让她一直忘了好了。”于是张照玉这才断断续续地向小白说起以前的一些事情,小白这才知道,原来白莹玉的父亲名叫白仲卿,其为人刚正耿直,屡遭贬谪,张照玉的父亲叫张广衡,是清风会扶风堂的堂主。
张照玉对她说,在莹玉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张广衡和白仲卿就已经相识了。
那一年被调任的白仲卿赴函州的路上被歹人劫持,恰被张照玉的父亲张广衡所救,打跑了贼人,救下了他们一家。
那时的张广衡已经名震江湖,是连朝廷都忌惮的侠客,但他并没有因为白大人是官而对他置之不理。同样的,白大人虽为朝廷官员,却颇有些江湖侠客的风范,被人所救他也是千恩万谢,并且待张广衡报上姓名之后,白仲卿竟然万分惊喜,甚至有些失态,上前去一把握住了张广衡的手,说他早就听闻过他的名字,朝廷虽称他为匪,但他心里却一直奉他为侠,还说自己十分崇拜张广衡,认为他才是敢做敢为的真男儿,比那些身居高位却为一己之私勾心斗角的人高尚的多。
这倒是大出张广衡意料之外,他本以为这个官员就算是不怕他,也要看不起他,可是他竟然如此热忱,张广衡也万万没想到,又加上他一通儿好话,张广衡还以为这个官员是在骗他,因为那是候他还是被悬赏的飞贼,张广衡见白仲卿一贫如洗便知他仕途不顺,以为白仲卿要蒙混欺骗他,抓了他去邀功,好提升自己的官职。
张广衡原是抱着瞧瞧你到底有什么本事的心态,停留了下来和白仲卿交谈,他有武功自然不会怕一个文弱书生,可是交谈之间张广衡发现白仲卿是出奇的寒酸,马车上向他行叩谢大礼的夫人也是荆钗布裙,完全不像是个官太太。
同行的几个差人虽然武力不济但都忠心护主,受了不轻的伤,白仲卿看着他们的伤势是一脸的焦急,倒像是看着自家的亲兄弟一般,只可惜他连治伤止血的药都没有,此地又偏,也来不及去寻药店了。
阅人无数的张广衡觉得此人似乎与众不同,这些差人拼了性命也要护他周全,定然然不是为了名利,那便只有为了义气。
张广衡便掏出自己的金创药给他们止血,帮他们包扎伤口,白仲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