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答案倒也说的过去,但小王还有一问。”
“王子且问。”
“如今贵国才刚刚遭受地震元气大伤,北边又有瓦剌哈密边患,河套又被加思兰入侵,小王之蒙古也是发展的如日中天,敢问贵国有何方略啊?”他挑衅地看着我,似乎是料定了我一介女子不可能回答出来。
谢迁同样露出担忧神色,那眼神仿佛在说我不应该站出来,我又看了看那抹明黄色身影的主人,他眼神往下在思索着什么,察觉到我的目光他给予了一个要不要帮助的眼神。我朝着他微微摇头,然后轻轻吸了一口气,昂首挺胸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巴延蒙克道:“王子这个问题问的很好,不瞒您说小女子家正是住在京城南边,是受灾较为严重一处,但皇上有仁德之心且又集思广益,一边安抚民心予我们温饱,一边帮助我们这些灾民重建家园,还免去了今年赋税。我想这也是王子入京触目所及大多是新房子,而不是断壁残骸的原因,现下百姓都在纷纷念着皇上好呢,如今正是民心所向之时。”
“说的好,此事我朝人人皆知,唯有王子还蒙在鼓里以为我朝大伤元气呢。”太子很合时宜的站了出来,众位臣子纷纷附和,气愤不再像刚才那样剑拔弩张。我知道我该闭嘴了,幸好这唐佑还算靠谱,如果此时他不站出来,接下来外患问题我答出来倒是要引人猜忌了。
“至于王子说的瓦剌哈密小国,瓦剌本是方兴未艾,但京师保卫战后一直溃不成军,如今早已对我军闻风丧胆便只能依附于哈密了,但我朝北边驻守的数万军队也不是吃素的,只要他们敢稍有异动定然叫他们有来无回。我朝休养生息多年,想来王子也听过我朝神机营之威名,也知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道理。”太子围在巴延蒙克身边一字一句吐字清晰,既是说给巴延蒙克听,也是说给在场所有朝贡的小国听,说着他掏出了一本折子举了起来:“这是今晨河套蒋大将军送来的急报,河套已经被收护了,没了河套,如今在收另外两座城池犹如囊中取物,这支军队班师回朝也不远了。王子如此关心我朝国事,不如看看这密报。”
巴延蒙克颤颤巍巍接过,看完额头的汗如同密布的雨珠没消停过,低着头将折子双手奉上太子并恭恭敬敬道:“能与天朝结盟,真乃我蒙古之幸也!”
太子接过折子并不看他,走到皇帝面前行礼过来才稳稳当当坐下,皇帝笑呵呵的朝巴延蒙克道:“太子鲁莽,还请王子莫怪。”
巴延蒙克诚惶诚恐:“非也,非也,皇上有仁德之心,太子壮志凌云乃人中豪杰,小王心服口服。”
“王子要心口如一才好,退下吧。”皇帝淡淡吩咐巴延蒙克退下后开始打量着我道:“你上前些。”
我上前行礼,皇帝又道:“抬起头来。”
我微微昂首,皇帝眼中划过一丝惊喜:“朕见过你,好像是在上次的宫宴上。”
我俯首磕头:“草民一介平民皇上焉能记得,是江山百姓之福。”
他被我这句话敛去了眼中情绪:“朕方才许诺你若答出朕便有赏,你说说吧,想要什么?”
“回皇上,朝廷为我们修建住房已是莫大的福祉,草民也只是实话实说,担不起皇上的赏赐。”
“朕金口玉言,说出的话哪有不践行之理,这满朝文武与他们的家眷皆知朝廷新政,但却只有你有勇气站出来,所以这份赏赐你自然当得起,且莫亏心。”
“回皇上,皇上若要赏赐,便赏赐草民金银之物吧。”我郑重其事地说完飞快的扫了一眼皇帝,果然他眼中露出许些厌恶,然后便看到太子眼角笑的抽了抽。是了,本来我在宴席上大出风头,向皇上要什么不好,偏要这黄白之物,不知有多少人大跌眼镜。
皇上果真金口玉言大方的赏了我五百两黄金五百两白银,就这样满载而归的回了家,为了怕“不义之财”被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