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溢于言表,身体控制不住的抖动,仿佛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为他欢呼着。真是‘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一种是名落孙山,瞳孔放大,不敢置信,步履蹒跚,表情悲凉,心中无限伤感‘正所谓寻寻觅觅,泠泠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怎一个愁字了得?’
唏嘘喟然之余我跑到皇榜面前一睹了状元名讳,应当,应当是还有第三种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谢迁,那个温润如玉身着月牙白袍的男子谢迁,他居然是新科状元!
噢,对,那样的男子,应当是新科状元!
“谢迁来了,谢迁来了”嘈杂的人群中传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谢迁来了。”
“谢迁,谢家的大公子。出身簪缨世家,祖上曾经是江浙一带的名门望族,根基深厚,要知道朝廷官员大都出自谢家门下。”一位中了举人的紫衣公子艳羡的开口:“若是能够得到他们家的举荐,何愁不能直上青云!”
“那谢公子生得面若桃花,龙章凤姿,也不知今后什么样的姑娘才能配的上。”一男子附和道:“走吧,尔等也去仰视下新科状元的风采!”
另外一男子边走边补充着:“我们这一批的的考生最有希望入阁的就是谢家大公子了,当真是前途无量啊!”
我听着他们三位男子的攀谈,不由得心里有几分失落惆怅,若真如他们所言,京城里一品大臣的女儿不知有多少个对谢迁芳心暗许,又不知有多少位官员想将自己的嫡女许配给他做侍妾。我这样的家世……
人潮都向谢公子过来的方向涌来,我与抱香话音刚落便被人潮冲散,慌乱中有人推了一下我的背,“这位公子,烦请让让。”我刚让开回头还没看清是谁推我,又被挤的跌落在地上。
“啊——”我发出仓皇失措的尖叫,也不知地上怎么有一个尖利的小石子,刚好扎破了手掌的小鱼际。伤口见深,迅速就留出了血液。
“原来看杀卫阶是这样来的。”我一边嘟囔一边用左手揉了揉右腿摔疼的膝盖,一抬头便看到一只骨节分明修长而又白皙的手。
我顺着手向这只手的主人看去,这是怎样的一个男子啊,脸上刚毅的线条,透露出貌若潘安的神韵。剑眉飞云入鬓,一双细眼透露睿智与沧桑,英挺的鼻梁显得整个人更加舒朗。薄薄的唇片透出几分苍白,儒雅的外表如同浊世中清涟而不妖佳公子。
他看着我呆愣的眼神开口道:“你没事吧。”摇了摇手中的手帕。
我有些语无伦次,借力用他的手站了起来,一把拿过手帕包扎起来,直视着他的眉眼拱手道:“多谢兄台。”
他见我这般狼狈模样,也不做任何眼神的回应与答复,转身离去。我方才打量过他的衣着,湘绣蜀绣锦缎华服见过太多,而他身上的布料,只看出针脚精绣之华美,我竟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