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明眸望着她,心里颇为不满。
先生从来都不会说什么奴才,也没有责问过她们有太多为什么,她凭什么那么自信肯定主子不喜欢问太多为什么的下人呢?
她开口平静恭敬道:“全大夫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奴婢就告退了。”
“去吧。”全大夫冷淡道,转眸不经意间看到远处黑暗中隐约有一群人淋雨拼命似的另一处方向跑。
“有一群人在雨中跑,他们跑的方向是哪里?”全大夫清声问。
小丫头隔着广阔的天井与重重雨幕,看了眼黑暗的远处,只见到了黑糊糊的一片,疑惑的说:“那边有人跑?奴婢没瞧见。”
全大夫邹起眉头,快速拿过小丫鬟手里的伞,打伞向那一群人跑去的地方急步而走。
小丫鬟看了眼空荡荡的手一脸不明所以,也没跟上去,而是顺着走廊屋檐去往赵韫先生的房间,看看他是否照常按时入睡,如若没有睡,她就禀告今晚发生的事。
赵韫有一个规矩是他一旦入睡,如果不是天大的事,其他人不准来吵醒他。
没想到今日有人会以有天大的事来吵他的好眠。
“把你对阿谨的话再说一遍。”赵韫按着太阳穴位,神情无奈根本不信的说。
为虚无缥缈的神鬼之事,李济远叫人来找他,吵到他睡觉,真是生气啊!
“赵韫先生。”那人颤声,惊恐道:“有鬼,出人命了!东住所那边有鬼,今晚我们瞧见了!”
赵韫把手中的描百花怒放的茶盖往茶口一扣,发出一记清脆的声音。
他叹了口气,恼道:“瞧见了?如何瞧见的?”
“我没瞧见,当时我在屋外,别人进屋说瞧见她的影子了,还有我在屋外确实听到了声音。”
下人惊恐道:“那女鬼真的太可怕了,声音太凄厉尖锐饱含仇恨,说欠我的,我会一样样讨回来!现在才刚开始。”
赵韫抿嘴一瞬,紧紧蹙起眉头。
今晚看来是多事之秋。
“院首叫你来找我,为何事?”赵韫说。
李济远派来的下人一来就急忙说有天大的事告诉他,门房听后就把人带来屋外。
下人就说了句书院闹鬼了,今晚出人命了,他的书童阿谨听后就进屋禀告。
“院首说今晚先生要小心,小心不要被鬼吓到,再还有就是请顾锦生姑娘还有你的大夫去景院诊治一人。”
最后那一件请大夫才是最重要的,还记得李院首叫他过来的时候,再三嘱咐让他一定要请到两位大夫立刻到景院。
“怎么会那么的不恰巧?”赵韫凝眸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喃喃道。
半响,他沉声无奈解释道:“一直负责诊治我的鲁大夫我可以叫去,但顾锦生已经离开了院子,我也不知道她在何处。”
“那怎么办?奴婢……”下人脸紧紧邹成一团,看来很难受的样子。
没办法交差当然难受,赵韫看了眼他,露出为难的表情,道:“顾姑娘虽然走了,但又来了一名大夫。
那大夫医术比顾姑娘要好,我去试试看,试试能否说动她去景院一趟帮忙看病,也好叫你不要被为难。”
“太好啦!”下人跪拜道:“先生大恩没齿难忘。”
他现在还记得一向好脾气的院首大人一身怒气,铁青的一张脸吩咐他,如果真的只带一名大夫到景院,他真怕院首大人会迁怒他。
“要欠也是李院首欠我的,毕竟是他要请人,你不必太放在心上。”赵韫说完,屋门被推开,阿谨带着一名丫头进来。
丫头全身被雨淋得湿透,苍白的嘴唇在打颤,不敢置信的茫然瞪大眼睛,环抱双臂很冷的像抖筛糠一样抖,惊恐的看向四周。
“这是怎么了?”赵韫疑惑满满问。
“她说她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