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五品,但是天子脚下的地方官,自是非寻常可比。现在一见到卢义诚,会馆里的举人们都是迎了上去。
史继偕听说是卢义诚后,也是知道这位同省前辈的名字。他向翁正春问道“治中负责春闱考场治安之事,若是结识了他,考场上倒是能多些方便。”
毕自严道“此人虽说官声平平,但结识一二也是无妨。”
翁正春本不愿意与卢义诚相认,听二人这么说于是道“不是我不愿代两位引荐,只是……哎。”
史,毕二人以为翁正春多次落第,在卢义诚面前难以抬起头来。却不知翁正春不喜卢义城为官后的得意忘形,他们这些以往与他相熟的举子都不愿与他往来。
“那就算了吧。”史,毕二人都是很通情达理。
几人回到会馆后堂,找了一张四方桌坐下,让掌柜准备饭菜。
毕子严嫌京城馒头甚小,于是直接向掌柜要了一盆的馒头来。史,毕二人见怪不怪,倒是其他的士子纷纷侧目。
毕自严笑着道“某饭量一向甚大,还是老规矩这顿饭某请了。”
翁正春,史继偕一并道“正当如此。”
说着三人大笑,而翁正春,史继偕都是各点了一碗阳春面。
毕自严闻言不快道“二位为何替毕某省钱?难道毕某是小气之人吗?”
史继偕笑着“齐鲁自古多才士,景会不仅才华横溢,为人也是豪爽,这我们都是知道的。但是我等此举倒不是替你省钱,只是我等出门在外,自不比家中能省一点是一点。”
翁正春点点头道“正是如此,景会你就听他的话吧。”
毕自严闻言深感二人之情,当即点了点头拿起馒头大嚼。
这时候从前堂走来几名士子,这几人一面走一面摇头相互道“什么同乡名宦,不过是名利之徒。”
“说什么认识几位翰林及礼部的官员,给我等引荐一二,还不是看那个举子家资丰厚,我等穷酸根本就不理睬。”
“捞钱都捞到同乡的身上来了。”
“那么咱们不去理会他就好了。”
“不理会他?没听见他方才言下之意吗?其他各府的举人都托人送文章呢。若是揭卷后,你的名字考官不识得,就算文章再好,哪个考官肯取你。存着私心鬻举,那自有王法惩之,但以私心黜你的卷子,谁又能说什么?你能保你七篇文章一丝错处也没有吗?鸡蛋里真挑不出骨头来?”
“揭卷?难道考场上不糊名誊卷吗?”
“这你就不知了,最后排榜时要揭名的。”
“哎,难道真要去求他?”
翁正春,史继偕闻言脸色都是一变。
史继偕问道“克生兄,你以为这话可信吗?”
翁正春摇了摇头道“我参加那么多春闱从来没有听说过此,大多数考官都是饱学鸿儒,能够秉持公心。我等还是凭真才实学,就算不中也没什么,莫要钻营这些歪门邪道。”
“歪门邪道!这位仁兄,此言不妥吧!”但见一名举子走了过来,直接驳了翁正春的话。
翁正春看了对方一眼,正要起身解释,这时候但见卢义诚也穿着官袍走了进来。
那名举子一见卢义诚当即上前行礼道“学生见过老师。”
卢义诚微微点头,却见这名举子对翁正春看了一眼,然后来到卢义诚耳边说了几句话。
卢义诚一听眉头一皱看向了翁正春,一见之下觉得有几分眼熟。
对方乃朝廷五品命官,翁正春不敢怠慢起身道“同乡末学翁正春见过卢大人。”
卢义诚这才恍然,然后皮笑肉不笑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故人啊!”
翁正春见后堂人渐渐多了,连忙道“卢大人,方才是我失言,但我并非有意拆台……”
卢义诚伸手一止,双手负后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