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不在少数;银质的餐盘碗碟是必须得有的,面对出手阔绰的食客,还得换上金制的;更有甚者,被当做宝贝、来自海外诸国的玻璃盆、玻璃碗也是得拿出来摆上的。
然而,这股风气对于菜品口味的提升、新式菜品的开创又毫无助力,而且普通老百姓面对这水涨船高的就餐成本更是望而却步,那十大酒楼完完全全成为了权贵们贪图享乐的地方。
周哲又看了一眼白靖渊,竟觉得眼前的白靖渊有些不真实起来。
这白靖渊,你家里不是做生意的吗?不是号称宁州首富吗?二八定律你不懂不打紧,那一些生意上的道道你应该也懂吧?这些富人身上钱多,他们才是收益的主要来源啊!
一个二代,竟然还担心自己变成第二个樊楼,该不会当初在樊楼受辱,而结下了梁子吧?
“靖渊,你先听我说完。”
周哲作揖,开始了他的表演。
“我开办酒楼,除去想要赚钱的念头暂且不说,但是想要持续经营下去便是要花不少的成本。如果我只为贫苦大众考虑,从而压低菜品价格,那我定不得不压缩各种成本,
如此下去,菜品质量不能提高不说,我这酒楼能不能维持下去还是个问题。到头来,吃亏的除了我这个酒楼东家,还不是那些贫苦的食客?”
白靖渊若有所思,也微微点头。
“而且,我刚刚话还没说完,迎合富人的喜好,并不是要助长那奢靡之风,而是针对他们的口味、偏好,开创新式的菜品。而这些菜品,可以作为酒楼的主要利润来源。
对我来说,食客不分贵贱,美食不仅仅是为了果腹,更是为了能够给品尝他的人带来快乐与感动。所以我开办的酒楼,菜品价格有高有低,无论是哪样的食客,都能在这里找到合适的菜品。”
听周哲说完,秦士毅和白靖渊都是微张着嘴,脸上有些不可思议,那白靖渊更是没了先前的那股不满。
“周兄,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白靖渊作揖赔礼,又言道,“不过,那排名前十的酒楼历史悠久,想要挑战它们,难啊。”
“是啊,周哲小友,这些酒楼取得当前的地位,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但我相信小友的能力,终有达成目标的一日。”
回忆至此,秦白苏舒了一口气。
“哎,原本只想问问他们的看法,怎么就提高到‘抵制奢靡之风’的高度上呢?看来自己得重新设置一下每道菜品的价格咯。”
而与此同时,月光下,前往丽正书院的马车上。
“看你现在的表情,似乎是想出手帮助周哲小友?”
“几次三番的接触下来,我愈发觉得这周兄与自己投缘。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虽是商贾,却没有旁人身上的铜臭之气,反而多了一股洒脱与善良。
何况今日,他已经挑明了态度。所以,他这个朋友,我自然是认定了的。朋友有难,我如何能袖手旁观?”
“恩,但你也要知道,这些酒楼背后的实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别的不说,单说那樊楼,我可是听到过传闻,说太子也与它又瓜葛。
你可想好了?帮助了他,就相当于站到了太子的对立面?”
“就算站到了太子的对立面,那又怎样?我无权无势,他会把我放在眼里吗?”
“殿靖渊,你别意气用事。周哲小友的事,我自然也会放在心上。虽然我已辞官多年,但在朝里我还是有些门生的。
如果周哲小友遇到什么麻烦事,你告知我一声,我会让他们出面,你就别出手了。”
白靖渊作揖道谢“我替周兄谢过恩师了。”
朦胧的月光下,一切似乎变得不真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