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轮流监视着袁府,却见偌大的袁家死气沉沉的,要不是不时有下人走动,王权都要以为袁府已经人去楼空了。
一连好几天,除了一个袁府的下人会在西凉兵的陪同下去集市采买,其余人都没有离开袁府。
“他们是被软禁在袁府了?”程石猜测道。
王权看了看袁府外的西凉兵,点点头“自信一点,他们确实被软禁了。”
“这袁隗可是太傅,这董卓更是他的故吏,怎敢如此?”程石有些不可置信,自言自语地说道,“他就不怕天下人戳脊梁骨嘛?”
“在权利面前,父子都能反目成仇,更何况这区区提携之恩呢?”王权感慨了一句便和程石告罪一声到屋内打坐修炼了。
可笑这袁隗在董卓入洛阳后异常高兴,更是放心地让董卓替代何进掌控军队,才会在董卓进京后很快收编了洛阳的部队。
没想到这故吏为了权势竟然把他全家都囚禁在这袁府内,连下人采买都派人监视着的。
“富贵,富贵,快来,快出来。”程石推开卧室门,急切地喊道。
“咋了?”王权听他声音急切,立马从入定状态结束,起身看向程石。
“董军带兵围困了袁府,把袁家老小和仆人全都绑了。”程石凝重地说道,“我感觉袁家老小今天都不能幸免于难。”
“什么?”王权也有些急了,立马跟着他爬上了围墙,漏出半个脑袋张望着袁府。
只见董军已经开始对袁家老小大开杀戒了,他们在一个将官打扮的络腮胡大汉的指挥下,挨个砍下了袁家老小和仆人们的脑袋。
袁隗看着自家亲族逐一被砍杀,整个人都疯魔起来。
他挣扎着站起身来,冲着东南方向大喊“董贼,要不是我,哪有今天的你?你如此对我,就不怕天下人戳脊梁骨嘛?”
络腮胡大汉狞笑着走向他,一刀砍下了他的脑袋,大笑道“我们西凉人才不在乎这个呢!只要刀剑在手,天下人都会畏惧我们。”
“竖子岂敢,岂敢如此!”程石看着袁家顷刻间便血流成河了,整个人都懵了,喃喃道。
“不好,他们要撤出洛阳。”王权惊叫了一声,同时心里暗道说好的温酒斩华雄呢?三英战吕布呢?这画风咋一下就变了?
“得赶紧通知曹公,让众诸侯进军!”程石听了王权的话,也是立马意识到了不好,想要通知联军。
“这袁家人怎么办?”王权看着董军抢夺袁家的财产,有些迟疑地问道。
程石急切地拉着王权的手腕就要离开,口中满不在乎地说道“如果他们还活着,我还拼死救上一救,可是他们现在全都死了,当然是赶紧把这儿的情况汇报给曹公为好。”
“也是,当袁家老小覆灭的时候,我们的任务已经失败了。”王权点头认可了程石的话,“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当然是想办法逃出洛阳咯!”程石语气轻松,可是蛮眼都是凝重,“如果真是要撤除洛阳,想必防守会弱上很多。”
两人不敢掠西凉兵的兵锋,从另一侧的土墙上翻墙而出,谨慎地向城门处潜去。
一路上,只见西凉兵驱赶着百姓往东北方向行去,如有反抗者一律刀兵相向,有行动缓慢着也是一顿拳打脚踢。
百姓们哭声震天,拖儿带女、不情不愿地踏上了前往长安的征途中。
“也不知道这一路上有多少人无辜丧命?”王权看着一路上被西凉兵砍倒在地,鲜血直流没了声息的百姓,生出了无限的同理心。
程石双拳紧握,咬着嘴唇都破了皮流出鲜血尤不自知,气愤地说道“董贼残暴,吾必杀之。”
等西凉兵都没了身影,王权才和程石从草堆里钻出来,继续向着城门方向潜行。
“救命,救命!”一个微弱的求救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