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想要拯救别人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了。我知道,妈妈的死不怪你。”
易云腾不说话了,他的心中五味杂陈,只能听着易天可接着说“虽然我总是做一些很奇怪的事,那只是因为我觉得太孤独了。你忙着事业,妈妈也不在了。但是你现在不用担心了,我现在有一群很好的朋友了。”
易天可的眼前浮现了齐星宇帅气又有点木木的脸庞以及那只憨憨的小白熊。易云腾叹了口气,看着易天可眼里闪动的光,他也有点释然了“看来你遇见了一些很不错的朋友。”
说完自己的心里话,易天可就不准备打扰自己的父亲了,她转身开门的时候,易云腾说“小可,别干你那个小公司了,回来帮我吧。”
易天可没有回头,她冷静地说“虽然我那个小公司没有赚很多钱,但是我的小公司可是一个充满幸福的地方,你不是也感受到了吗?”
末了,易天可还说了句“我可是要成为快递王的女人!”
易云腾在后面反复琢磨这句话快递王?谁是快递王?回头得让小曦查查这个人的底细,不能让他轻易把我女儿拐走了。
很远的一个小村子,冯艺抱着一个黑色的盒子来到小学校后面的大银杏树下,这时候它还满树青葱,翠绿的银杏叶层层叠叠的覆盖,它们将最无私的阴凉献给树下的生灵。
它在这里立的久了,树下走过了很多人,也逝去了很多。
冯艺把盒子放下,然后自己也坐在湿软的草地上,他从身后取下吉他,准备唱一首歌。
银杏树在微风中发出簌簌的声音,等到秋来时,这里应该会再落得满地金黄。远处的天空蓝得像画里的油彩,画这副画的人还不小心撒上去了一团飘逸的白。近旁的操场上,几个小男孩正争抢着地上的足球,一如当时的他们一样。
还有很多声音呢,鸟叫蝉鸣,风吹水响,现在又多了一种,吉他的独奏。
铮地一声响起,树上躲在阴凉的鸟被吓跑了,它越飞越高,飞进那片蓝色里,飞到了听不见歌声的地方。
冯艺的歌声像一个远游的诗人在低声地吟唱“呀咿呀,君归来。呀咿呀,君归来,呀咿呀……”
每一句歌词都想再说着对自己整个流浪生涯的感触,又好像隐隐多了些对逝者的不舍,他在呼唤,呼唤早就远去的亡灵,呼唤他另一个世界的挚友。
也许,这首歌中包含的那种情感只有刘琛能够完全听得明白吧。也许,每一次这把有些破旧的吉他弹起时就会有风声回响吧。他不在了,也许,这把吉他再也不会弹了吧。
——君已尘满面,污泥满身,好个白发迷途人。
——今日归来不晚,彩霞濯满天,明月作烛台。
……
——你为什么耶,言无声,泪如雨?
——你为什么耶,仰起脸,笑得像弯月?
——问那人间,千百回,生老死别。
——与君欢颜,从此永留身边。
……
这首歌不是他写的,他是在流浪的途中听见一个同样唱民谣的歌手唱的,后来冯艺才知道,那个歌手叫朴树。
这首歌叫《在木星》
一曲终了,冯艺拿出一罐啤酒——是他们最喜欢的那个牌子,他在那个小盒子上碰了一下,然后自己饮去大半,剩下的酒,他倒在了盒子前面的草地上。
浊酒倾地,以告亡灵。
冯艺刚用湿润的泥土将那个盒子埋在树下,他的身后就有人叫他“冯老师,冯老师,你刚刚唱的歌真好听,我们可以学吗?”
冯艺将手上的泥巴在身上很随意地擦擦,然后说“可以是可以,只怕你们不容易找到调啊。”
“啊?为什么?看老师唱起来蛮简单的呀。”
那柄老吉他被冯艺挂到了银杏树的树干上,他这才转身对小男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