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机枪的火舌在夜晚显得格外明亮。
关通见溃逃的骠蛮兵又有折返的迹象不但没有一丝担心,反倒兴奋起来。
骠蛮如果只是试探性进攻,受挫便撤退,倒是会令他失望。
孤注一掷才是他想要的。
“将军这次真是猜中对方的心思了,他们今晚是拼命要把我们往沼泽里赶啊。”燕衡咧着嘴笑,就像看见猎物掉入陷阱的猎人。
关通得意地笑了笑,“那我们就不客气了,看他们能撑到什么时候,对了,让将领们做好追击的准备,这次我们要将他们一举歼灭。”
“是,将军。”燕衡神色兴奋,转身离去。
随即,关通再次望向冲锋的骠蛮士兵。
在他们的反击下,骠蛮的五百象兵死的死,没死的也到处乱撞,倒是给骠蛮军队制造了不小的混乱。
现在向他们冲锋的只是骠蛮步兵。
这些骠蛮步兵数量众多,人人拿着长刀,密密麻麻向他们冲来,每个士兵之间的间隙甚至不到两米。
如此密集的队形,成了机枪造好的靶子。
尽管他们前赴后继,但依然无法突破短短的二百米。
不过也有骠蛮士兵冲入了五十米内。
这时,朱雀军士兵立刻利用手榴弹杀敌,将这些逼近的骠蛮士兵杀掉。
激烈的冲锋与反击整整持续了半个时辰,骠蛮士兵的尸体铺满了战场。
之后,他们的进攻忽然停止了,似乎是得到了命令。
这个命令正是雍牙下达的。
仅仅半个时辰的冲杀,他们便付出了六万人死亡的代价。
最重要的是,死了这么多人,他们依然没有对朱雀军的防线造成任何破坏。
“陛下,现在该怎么办?显而易见,那个能飞上天照亮的东西是大颂军队的火器。”一个骠蛮将领问道,面色紧张。
“还有那个能不断射击的火枪太可怕了,否则我们不可能半个时辰就死了这么多士兵。”又有人道。
“我认为,大颂军队不是上当了,而是故意将计就计。”
“……”
将领们你一言,我一语,雍牙听了越来越烦躁。
他吼道,“全都给我闭嘴。”
胸口剧烈起伏,他怒道,“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现在你们清楚大颂军队的厉害了,夜袭我们都打不过他们,接下来这仗怎么打!”
将领们沉默了。
雍牙说的是事实,现在的大颂军队太恐惧了,甚至比当初的法兰克军队还可怕。
当年,他们因为畏惧法兰克的火枪火炮而投降。
现在,大颂的火枪火炮比法兰克人的还可怕。
这仗根本没法打,一整场偷袭下来,他们简直像是在送死。
“都哑巴了?”将领们不说话,雍牙更加恼火。
大颂是骠蛮的仇敌,他们本以为此番借着西土人的东风能够报仇雪恨,蚕食大颂。
如今却反过来了。
如果他们不能歼灭这只大颂军队,大颂是必然要把骠蛮吃掉的。谷
怎么办?
他内心里剧烈挣扎起来。
即便死掉了六万人,他还有三十四万人可用,难道就此放过这个机会?
“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再冲一次,第二条不再与大颂军队交战,而与西土联军汇合,同西土人一起与大颂军队交战。”思索了一会儿,雍牙提出了两个办法。
顿了下,他面向将领们,“你们说,该选择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