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燕王居关内,犹如内腑之患,相比较而言,内腑之患更令人心忧。”梁开说道,“尤其是你们韩家和王家与燕州比邻,若有一天燕王要与我势族相争,最先倒霉的便是你们两家。”
韩铮脸色变得难堪起来。
这次战事,燕王不但没有受到多少损失,反而立下大功。
同时又驱逐袁立,占据了整个燕州实力大涨。
这样一个对封土豪族赶尽杀绝的藩王就在自己旁边,他连睡觉都不安稳。
此次,不过窦唯首先开口而已,即便窦唯不开口,他也是要联合王家提此事的。
他必须拿回自己的军政大权,重整军备,防备燕王。
梁开始终注视着韩铮的表情,见韩铮色变,心知自己猜对了,于是道:“其实燕王也是我梁家的心腹大患,窦家的荆州与燕州相隔甚远,他自然心中不急,但对你我来说,可是能感到切肤之痛。”
韩铮听了,面露疑惑,“恕在下愚钝,燕王如何成了梁家的大患?”
梁开冷冷道:“皇上给了燕王海贸之权,此事天下皆知,不过这倒是其次,真正令我梁家忌惮的是黑鲨海寇!”
“黑鲨海寇!”韩铮顿时皱起眉头。
海上一战,黑鲨海寇恶名传遍了大颂,他自然清楚。
想到这个势力就在齐州附近的海域上,他同样心惊胆战。
若是这股海寇袭击他的齐州,可如何是好?
“没错,这黑鲨海寇即便不是燕王亲手打造,便是与燕王交往深厚,无论是哪个,对你我都不利。”
韩铮点点头,随即一叹,“只是北狄三百余艘楼船都不是这黑鲨海寇的对手,我韩家又岂是对手?”
梁家等的就是这句话,他道:“你没有办法,可我却有一个驱虎吞狼之法,不过需要你韩家相助。”
“梁尚书请说。”韩铮登时来了精神。
自从这黑鲨海寇出现,北狄往来齐州的商船也断绝了。
势族们曾与北狄私下约定贸易往来,现在全毁了。
倒是他窦家当下得了全部实惠,想到此,他不禁恨的牙痒痒。
“其实对黑鲨海寇紧张的人可不止我们两家,大海上势力错综复杂,一点不输大颂国内。”梁开娓娓道来,“当下,这海上最大的一个势力叫五峰岛海寇,前两次袭击燕王封土的海寇就是他们,若他们得知出现了一个黑鲨海寇,他们必会灭之而后快。”
韩铮也听过五峰岛海寇的名声,但不如梁开了解,“他们能打得过黑鲨海寇吗?”
“这就不是你我需要关心的了。”梁开笑的十分阴险。
他就是要故意放出消息给五峰岛。
如此,他梁家即便不出银子,五峰岛定然也要与黑鲨海寇死缠到底了。
一山难容二虎,一海同样难容两蛟。
等他们打的你死我活,就是他梁家一统大颂海域的时候。
韩铮点点头。
二人又叙谈了一会儿,月上柳梢,韩铮方离去。
隔日。
赵恒临朝,窦唯自称病愈,与势族们一起上了朝。
今日,他们将给此次北伐,盖章定论。
同时,也将决定大颂今后前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