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混乱。
“什么,恩科死了!”
北营寨中央,有一个比其他营帐大得多的营帐。
这便是穆勒洪真的营帐。
当骑兵来自东方的消息之后,穆勒洪真惊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嘴唇轻微颤抖。
“燕王太过卑鄙,他派出骑兵进入我们黑铁王帐的草场,屠杀黑铁王帐的子民,抢掠我们的牛羊。”
“在青峰口偷袭了我们之后,更是大军逼向我们的王帐,大王领兵出战,却被一种飞在天上的东西炸伤,在送往汗庭救治的时候,大王没挺住,死了。”骑兵一边说,一边哭。
“飞在天上的东西?”穆勒洪真正原本怒不可竭,但听到这个,他忽然觉得这个骑兵像是在撒谎。
天上飞的东西炸死了恩科,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是的,可汗,这个东西上面冒火,像吹起来的羊皮。”骑兵担忧穆勒洪真不信,仔细解释,“这个东西也是燕王的。”
穆勒洪真眼神游移不定,骑兵说的事太过离奇了。
他无法全部相信。
想到这,他对铁木塔说道:“你立刻派出一队骑兵去黑铁王帐草场探查,再派一队人去汗庭,确认恩科的尸体。”
铁木塔应了声是,转身离去。
接着他令人将骑兵暂时看押起来,等待确凿的消息。
待铁木塔离去之后,他缓缓坐下,脸色阴沉如水。
他的弟弟库图死在了燕王手中,如果骑兵说的是真的,他这位侄子也死在了燕王手中。
库图是他最疼爱的弟弟,否则也不会将黑铁王帐交给他来掌管。
他铁面无私,斥责库图,只是为了北狄的大局。
库图死后,每个夜晚,他想起他时,常常心疼。
现在,库图唯一的儿子也死了。
这等于库图一脉断绝了。
将来魂归长生天,他将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
“燕王,又是燕王!”穆勒洪真的猛地握紧拳头,指甲将掌心刺出了血。
望向东方,穆勒洪真说道:“燕王,你的父皇就在我手中,看你来不来救,若救,我必将就和你的军队碎尸万段,若不救,虽然晚一点,但你的死期也不远了。”
他心中早就有了成熟计划。
燕王来救,便等于跳入他圈套。
原来不来其实也简单。
他会俘虏赵恒,将其带回草原。
大颂的规矩是国不可一日无君。
帝王被俘,大颂国内定然会选出新君。
到时候他便会拿赵恒来威胁新君,逼新君讨伐燕王。
否则他就把赵恒送回去,新皇帝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将不得不就范。
到时候燕王就孤立无援了。
说不定大颂的新皇位还会和自己联手除掉燕王。
“燕王赵煦,这次我倒是要看你如何破解我布下的天罗地网。”穆勒洪真重重哼了一声。
接着,他起身出了营帐,望向咸城。
大颂皇帝逃不出他的掌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