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的野性,这是对生存空间的争夺。
这样的争夺贯穿了人类的历史。
北美的印第安人现在在哪儿?
澳洲的土著现在在哪儿?
他们曾经生活的土地上现在是谁?
有时候,战争就是没有道理可讲,因为他不需要道理。
世界是一片丛林,弱者只能让出自己的一切苟延残喘。
不提古代,即便是当代所谓的文明社会,这个道理依然畅行。
所以,他不会怜悯这些死去的北狄士兵。
若是杀人者需要怜悯,谁又来怜悯被杀者呢?
既然如此,那就各看自己的本领吧。
输了,你拿走我的一切。
赢了,我将割下你的头颅。
从城南走到城北,赵煦看了一路的尸体。
渐渐的,百姓们的胆子也都大起来了。
他们来到街上,对着北狄士兵指指点点,不忘吐口唾沫。
还有一些胆大的百姓在拿上棍子,和王府士兵一起清理还试图反抗的北狄士兵。
这时,赵煦和常威在一个民坊前停下。
这个土墙围拢起来的民坊中有上百户人家,现在已经烧成了一片灰烬。
昨晚王府士兵就是在这里放的火,制造的假象。
当然,之前百姓已经被转移走了。
而战后,王府需要赔偿这些百姓一大笔银子了。
两人正望着黑黝黝的废墟。
这时候一个校尉跑了过来,一脸的兴奋,“殿下,将军,城内抓到的马匹,和城外抓到的马匹合计有六万只了,都是好马。”
“这么多?”常威大喜,亮出两排洁白的门牙。
赵煦的眼睛也笑成了弯月。
因为败的太快,北狄大量的马匹遗留在营寨中。
这些马匹现在都是他的财产了。
若是两人一匹,这些马完全能够组建一只三万人的骑兵。
赵煦乐了一会儿,又问道‘“那不好的马匹现在有多少?”
战斗中还是有不少马匹受伤或是死亡的。
“一万多只吧。”校尉挠了挠头,这部分还没有清点。
赵煦点了点头,对常威说道“这些受伤的马匹养一养,若是还能用就用,死了的马就拉回去大营给伙房,让他们做声腊风干肉,平时给士兵吃,不过煮肉熬出来的油可要给本王留着,本王有大用。”
“是,殿下。”常威应了声,不清楚燕王要荤油干嘛。
赵煦也不解释,这不过是未雨绸缪而已。
六万匹马固然值得高兴,不过这些战马吃的草料可不是个小数目。
北狄人养马,那是草原上有天然的牧草。
而他这养马,草料加豆子是最少的,一天吃下来可不少。
所以,赚银子的脚步不能停。
“还有,尽快打扫战场,战事还没有结束。”赵煦的面容忽然变得严肃。
库图虽败了,但是他带来可不只是这两万人马。
何况,还有一个在看戏的张家。
现在,也该收拾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