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令进了门,梨花几个跟李潇安的丫头一样留在了门外,她缓步进来,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潇安看着傅元令这样子,轻轻一笑,“怎么,不认识我了?”
傅元令回过神,“是有点不敢认了,你的变化挺大的。”
李潇安的眉心透着淡淡的纹路,一看就不是日子过的舒心的人会有的。
“坐吧。”李潇安笑了笑,“不是谁都有你的福气,嫁了人日子比在娘家还舒心。”
傅元令坐下来,看着李潇安给她斟了杯茶,听着这话的意思,微微皱起眉头,凝视着对方,“不是说你夫君是李大将军的部下,照理说你的日子应该好过才是。”
李潇安嗤笑一声,“这过日子又不是跟他一个人过。”
“他家里人对你不好?”傅元令更意外了,说起来李潇安的丈夫要靠着岳父吃饭,难道他的家人不应该对李潇安更好吗?
“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以前上京的夫人们总说给女儿挑夫婿不能挑寡母当家的人家。”
说到这里李潇安看着傅元令,“我们家日子过的是鸡飞狗跳,你是没见,要是见到了就以为天天唱大戏呢。”
傅元令吃惊,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听着李潇安跟她诉苦,这才知道她的婆婆早年丧夫,一腔母爱都落在了儿子身上。
儿子娶了上峰的女儿,虽然对前程有利,但是她又怕儿子被儿媳压制,所以李潇安嫁过门跟着丈夫去了任地之后,这位婆婆就露出了真面目。
长着李家远在上京,她真是处处为难儿媳,势必要压她一头,想要把自己这个儿媳妇调教成……照李潇安的话讲,调教成她脚边的一条狗。
李潇安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跟委屈,自然是跟婆母闹的不和,一开始丈夫还维护她,但是随着她接连生了两个女儿,如今随着婆婆要强势的给儿子纳妾,两夫妻的感情已经跌落谷底。
“这次回上京他们母子俩可不愿意,我那好婆婆居然还装病,我已经想好了,这次回来就不回去了。”李潇安已经过够了那样的日子,当年初见宴怀恪瞧这人模狗样的,哪知道人皮下披了狼心狗肺。
傅元令真是惊呆了,她万万想不到李潇安这样的家世,那宴怀恪脑子是坏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