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算账呢,其实有什么好算的,一个出了月子跑到了西临关,一个称重病设饵钓人。
俩人半斤八两。
诉完别离,傅元令这才想起来问道:“北疆真的撤兵了?那到底谁赢了?”
肖九岐得意地说道:“当然是咱们,我带着人绕到了北疆王城的后方,其实就那千把人能干什么用,就是做做样子装出有十万大军。逼得北疆不得不撤兵自保。我四哥跟赵老将军一看敌人要撤,就立刻追着不放,这边追边打也消耗了不少敌军。”
傅元令听完就说道:“其实这也不算是大胜利。”
“当然不算,不过好歹北疆这次损失不少,想要卷土重来也没那个力气了,少说得修养个几年。”肖九岐叹气,“不要说北疆要修养,咱们大乾也一样,这一仗下来银子跟流水似的,只怕当初你用织锦工坊弄来的银子要见底了,再打下去咱们也耗不起。”
傅元令看着肖九岐,“所以你才铤而走险?”
“这哪叫铤而走险,我这叫胸有成竹!”肖九岐挺直胸膛狡辩。
傅元令哭笑不得,随即长长的叹口气,“那咱们能回家了吗?”
“那当然,西临关还要善后,交给赵老将军还有四哥就成,咱们先回去,我还没见过儿子呢。”肖九岐心头酸酸的,他这第一回当爹,就不怎么合格。
傅元令也想儿子,而且玉直关跟西临关的事情,她现在只是有个想法,就说出来跟肖九岐商议一下。
肖九岐闻言倒是来了些兴趣,“咱们走了,交给仁叔他们不就行了,他们是不走的。这次仁叔他们帮了大忙了,要不是他们追上来的及时,让北疆以为援军到了,我们要退回来且要费些功夫。”
傅元令看着肖九岐还好意思说,就道:“你当初胆子也忒大,带着那么点人就去抄人家老家。”
“我这可不是莽撞,自打到了西临关我就一直研究北疆的舆图,而且有时间就去关外实地验看,没有把握我是不会干的。”肖九岐是想早点把事情解决完,可没想着把命送在这里,他是真的很认真的做了详细的部署。
傅元令心想还能怎么办?
好在人好好的。
俩人带着人离开玉直关前往西临关,傅元宪的伤势好了些,但是还不能骑马做剧烈运动,只能买了几辆马车,跟受伤的士兵一起坐在车上离开。
离开的时候是清晨,没惊扰任何人。
玉直关的守将悄悄的来送,打开城门放众人离开。
从玉直关走了两天多才抵达西临关,赤乌身上也有伤,肖九岐不舍得骑它,就让它跟着马队一起走。
肖九岐跟傅元宪分来的时候,是把赤乌借给了傅元宪,毕竟傅元宪他们要把敌人引开,危险比较大,赤乌速度快,关键时候还是能救命的。
的确是救命,傅元宪骑着赤乌几次来回从敌人手中救回了受伤的士兵,后来也是踏雪闻到了赤乌的气息找到他们藏身的地方。
肖九岐想想也有些后怕,这要是大舅子英勇就义,自己真是不知道怎么跟媳妇交代了。
幸好,幸好。
到了西临关外,肖九岐出示令牌,城门楼上一片欢呼,傅元令就听着有人大喊,“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
顷刻间,城门箭垛前就伸出不少脑袋来,不少人大声的跟肖九岐打招呼。
傅元令很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她没想到肖九岐会这么受欢迎,懵懵的跟着他进了城,然后直接就到了楚王落脚的地方。
楚王正在部署追击北疆残兵散勇,听到肖九岐回来了,立刻起身,看到有人进来正要开口说话,在见到傅元令那张脸的时候顿时卡了壳。
“四哥。”肖九岐喜滋滋的走进来,“弟弟这回干的漂不漂亮?”
楚王:……
你过来,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