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水边的人,寒气、湿气都重,汗蒸馆建出来,加上他独门的推拿手段,几乎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安排好这些,刘升月找上王掌柜,先拿出一个方子,迎着王掌柜疑惑的目光,刘升月道“此方名肚脐贴,在下坐诊时也曾用过,乃是幼科经方,外用有健脾温中,散寒止泻的作用。”
王掌柜没急着去拿方子,反而问道“春江此乃何意?”
刘升月道“自升月进京,掌柜的和少东家多有看顾,升月无以为报,以此方赠予东家,聊表谢意。”
王掌柜一顿,道“春江无须客气,些许事务,不过是举手之劳。”
刘升月道“掌柜的和少东家看来是举手之劳,在我看来却是恩情,此方还请收下,于医行幼科的名声有益处。”
王掌柜还待推拒,刘升月又道“掌柜的不急,且听我说。入行之初,在下曾答应少东家,要带两个康复医学的郎中出来,在下定会遵守诺言,尽心尽力的培训人才。不过,因事务缠身,这医行的坐堂郎中却无法再做下去。”
王掌柜霍然起身“春江可是另有去处?”
“掌柜的稍安勿躁,非是另有去处,而是分不开身。”
刘升月把王掌柜拉了坐下,道“我寻到的阿姐已经婚嫁,成了官家人,在下不才,无法令阿姐回心转意随我离开,不想再亲人分离,孤苦伶仃,有意在东京城里生活。我们姐弟皆无旁地亲眷,在下便是阿姐的娘家,既是娘家,总要能给她撑起来才是,做个任人呼喝的郎中是不成的!”
王掌柜张了张嘴,默然叹息,完了拍拍刘升月的肩膀道“我就知道春江还在介意当日被人绑走之事。”
刘升月笑了笑“掌柜的就当在下年轻,血气方刚,受不得气吧!”
王掌柜深深看他一眼,想说什么,最后却没说,只说会回禀胡少东。刘升月也保证“康复医学的两位郎中,在下依旧会好好地培训,即便培训结束,离开医行,此二人若有什么疑问,也可上门请教,治病救人是功德,在下不会吝惜。”
王掌柜点点头,只道“此事我也不敢做主,待我回禀少东家之后再说也不迟。”
刘升月“有劳掌柜的,坐堂郎中做完这个月,在下便不想做了,不过,我的名字可让医行挂到年底,除了答应的两个康复医学郎中,医行还可选一个郎中来跟我学一学幼科,我之后很大概率是不会再做坐堂郎中了。”
刘升月向王掌柜表明了去意,便没再管这事儿,自去坐堂问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