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董大夫妇,刘升月又没病人了!
人间就是这么真实。
想不到有一天年轻也会成为事业的阻碍。
这要咋说呢?感觉没话可说。
刘升月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
总不能为了有病人去变老头儿吧?可他不会变,就算会,他也不乐意变。年轻力壮多好,谁也不想未老先衰。
不能这么下去,要不然,这一个月十贯的钱拿着就有些烫手,得想个方儿!
刘升月琢磨着,感觉有些内急。这整天闲着没事干,不知不觉喝下去许多的茶水,这水喝多了,膀胱容积有限,难免就要多跑几趟。
安和堂的茅厕在后面,角落里,放了恭桶,有专门的人清理。毕竟是医行,总不能臭气熏天。
放了水回来,慢悠悠地往前面走,走到拐角,听到有人在说话,似乎提了他的名字,刘升月顿了一下,停住——
“……楼梯口那个,今天又没病人。”
“噗,有病人才奇怪,区区二十岁,《难经》、《脉经》读明白否?若我是病人,定然也是不敢去的,事关性命,自该慎重。”
“徐兄说的是,二十岁的郎中,安和堂在四京乃是叫得上名号的大医堂,此事……确实值得商榷。”
两人说着,慢慢走近。刘升月挑挑眉,也不避让,就那么站着,待两人转角过来,看见他,脸上齐齐都有些怪色,似是尴尬,似是快意,但还得拱手打招呼“刘郎中。”
刘升月没回礼,这两人他依稀记得是谁手下的学徒,二十好几,还没出师,见了他这个已经比他们年轻却已独立问诊的郎中,自该行礼,无关年龄,他是前辈。
刘升月不说话,不回礼,两人半躬着身子,脸孔越来越红,也不知是气多一些还是羞多一些,估计是气,这两人心底不服刘升月嘛。
刘升月看着两人涨红的脸,笑了一声,问道“我理解二位的心情,挺好,真的,不过,有这功夫,不如琢磨琢磨好好学习,抓紧时间出师,争取早日把我这个你二位觉得不称职的家伙顶下去,二位觉得如何?”
“你……”
一人气得脸孔紫红,满面怒气,正要开骂,被另外一人飞快的拉了一下,但这一拉并没有劝住他,愤怒之词喷薄而出“学生等虽年长,却是在踏踏实实的精进学业,刘郎中虽年轻,已出师坐诊,可你堂前可有病人?若是这等门庭冷落、荒废时日的出师,那还不如跟随师父精进学业!”
“徐兄!”
同伙一脸阻止不及却又隐隐觉得痛快的怂样儿,劝阻得特别虚伪。
刘升月看着他,直接道“你们两个人,若比起来,我还更喜欢这位姓徐的小哥,起码,他不服气我,他敢直言,而你嘛,啧啧,阴险小人,不可为友,小徐,奉劝你慎重择友。”
同伙脸孔涨红,呐呐无语。
刘升月拍拍小徐的肩膀,笑眯眯地走了,哎,使坏令人愉快,古人诚不欺我。
心情愉快了,这灵感就来了(作者码字亦有同感),刘升月心里立即有了主意,也不急着回去他的办公间了,转而先去找王掌柜。
“王掌柜。”
“春江来了,请坐。”
春江是谁?
刘升月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面才想起春江是他,对,要谨记,他刘升月,字春江。咳咳,扯回正题,他朝着王掌柜拱拱手“掌柜的,在下有一事想请问掌柜的。”
王掌柜道“不知是何事?春江请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王掌柜的话嘛,听听就行,扯回来,说正事。刘升月问他“敢问王掌柜,敝堂的郎中是不是没有擅长正骨的?”
王掌柜愣了一下,问“春江看出来了?”
刘升月点点头,他每天闲着就尽看人,木楼隔音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