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眉间一蹙,看也没看食盒里的松子鱼,便道“我吃过了。”
徐禾缘看的一怔,虽然他蹙眉也不过一瞬而已,可却还是让她注意到了。女子相比男子有些时候总是格外细心的,这样的蹙眉让她原先的喜色不知不觉淡去了三分,她笑了笑,将食盒重新推到徐和修面前。
筷子先前夹了个空的徐和修默默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即又夹了一筷子。
一个是他十妹妹,一个是他最好的朋友,嗯,之一,张解那厮不能忘了,这个时候还是吃饭好。
更何况,身边这两人的婚事最不重要的就是儿女情长,有情自然是好的,没情也是相敬如宾的。
一口松子鱼下去,不知道是不是醋放多了,酸的厉害。张解和乔小姐感情日渐佳境要叫他在一旁看着,承泽和十妹妹闹矛盾也要他在一旁看着。真不知他是造了什么孽啊!徐和修心道,这等时候只能装聋作哑。
不过即便想光吃饭装聋作哑,有人也是不允许的。
一旁两个人安静了片刻,听谢承泽对十妹妹道了一声“雪大,你早些回去”之后,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吃完出来,我有话同你说,到天井那里等你”
徐和修看了看身旁这两人眼前的神色,嗯了一声。
待到谢承泽离开之后,他才拿胳膊肘捅了捅徐禾缘,道“十妹妹,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徐禾缘苦笑“我也不知道,以往也是这样的,但又不一样。”
什么叫是这样又不一样?徐和修听的有些发懵。
徐禾缘自嘲的笑了笑,道“以往他也是这样不怎么多说话,又这么客气的,可却没有如今日这么尴尬过。”
她很难说清楚具体哪里变了,方才的话却是也是以往的谢承泽会说出来的话,只是总觉得其中少了什么一般。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早知三年不见会这般生疏,我当初就不应该回洛阳女学呆上那么久。”
三哥也说过这几年他同谢承泽一直走动频繁,并没有见他接触过什么女子,不是女子的问题,那或许就是许久不见生疏了吧!这也是她如今唯一能想到的解释了。
徐和修抓了抓头发,这些事情,他还不懂,也难以理解,是以拍了拍徐禾缘安慰了她几句就要出去找谢承泽。
收拾食盒时,徐禾缘却叫住了他,而后道“对了,三哥,你先前说的那个乔小姐待她回来之后,记得为我引荐一番。”
徐和修当即哦了一声,先前兄妹闲着无聊时,他便会同她说一些大理寺的事,十妹妹似乎对大理寺的案子以及那些大理寺的人和事都很感兴趣,尤其是提过乔小姐断案的事情之后,她已在自己面前提过好几次了。
可他这记性,每次说过便忘,后来乔小姐又同张解去了山西路,更没工夫提了。
思及这一茬,徐和修有些心虚,是以这一次答应的飞快。熟料徐禾缘闻言却只白了他一眼,而后道“罢了罢了,早知你应了我的话不走心,待到他们回来之后,我自己上门求见便是。”
被戳穿的徐和修也不以为意,哈哈一笑,将她送出了大理寺,而后才折返回去找谢承泽。
过去的时候,谢承泽正站在天井处的廊下看着雪发呆。
不知是不是最近瘦了还是因为雪天风大的缘故,被风吹得翻飞的官袍衬的他的身形看起来有些单薄和孤寂。
“承泽。”徐和修走过去喊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近日到底忙什么?总是不见人。”
谢承泽瞥了他一眼,道“自是解之他们的事。”
解之?那不就是同乔小姐有关?徐和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听到“乔小姐”三个字,本能的脱口而出“是又有案子了吗?”
谢承泽沉默了一刻,道“不是。”
徐和修哦了一声,有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