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这个猜测太过惊世骇俗,却也不得不承认出乎意料的合理。就连试探的人选,该说的话都帮他想好了,所以,这话是该传还是不传?
徐和修对上面前两张严肃的半点不像开玩笑的脸,坚持了一刻便败下阵来,叹了口气道“好吧!今日回去我去找二叔说一说,可是此事不能瞒着二叔,你二人的猜测我也会同二叔说。”
所以,这事情该不该提还要看太傅的意思。
乔苒虽然没有与这位徐太傅打过交道,不过以她日常所知的关于徐太傅的言行来看,徐太傅怕是非但不会拒绝,还会主动配合。这位倒是当真的心怀磊落之人,只是可惜徐家上下不可能人人都是徐太傅,也不可能人人都是徐和修。
有了徐和修这一句话,此事几乎已可算是板上钉钉了。不知是不是错觉,徐和修只觉的自己应下的瞬间周围的气氛仿佛陡然一松,瞬间轻松了不少。
还不待他高兴,谢承泽却在此时突然开口道“方才你给李同春大夫付的出诊钱我去找甄大人要了,甄大人不给,说这个月的月支已经超了,让我下个月再去。”
才觉得轻松的气氛突然一紧,徐和修脸上的笑容也顿时僵在了脸色,谢承泽却还在说着。
“我去要的时候,封仵作也在,正抱着甄大人的腿不肯撒手,要出诊费。”谢承泽说道,“甄大人的胡子都快被揪掉了就是不肯给出诊费。”
徐和修听的脸色越来越僵。
甄大人这般小气吗?素日里倒是看不出……不,看得出他就是这么个人。毕竟同僚们只是觉得大理寺饭堂的饭好吃而已,素日里便多吃了一点,结果甄大人光同僚吃饭的事便能从年初唠叨到年末。
如此的话,他找承泽借的诊费岂不是很难要到了?
徐和修脸色一连变了数变,一旁提起这一茬的谢承泽却已经开口同乔苒聊起了别的事。
“解之去岭南了?”
乔苒点了点头,想到方才张解来时谢承泽并不在,唯恐他多想,特意向他解释道“他方才经过大理寺来同我们道别,只是因急着走,没来得及同你说。”
“多智者必多虑,乔大人,我不是三岁的孩子,与解之的关系也不会因为这种事而生疏。”谢承泽没有看她,而是盯着廊外一丛密竹,淡淡道,“在未曾遇到乔大人之前,我们同解之也是如此,不必特意道别,因为别离总会相见的。这一次他特意绕道也是来见你,又不是见和修的。”
徐和修“……”
虽说知道自己确实只是解之顺路道别的,可承泽你能不说出来么?
如此,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乔苒笑了笑,坦言“是我多想了。”
“多智者易殚精竭虑,乔大人,你没必要如此事事小心。”谢承泽又道。
乔苒闻言轻应了一声,而后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一丛密竹。密竹的尽头处出现了裴卿卿小小的身影,此刻小丫头正蹦蹦跳跳的一手拿着闷葫芦罐一手拿着一把铜钱向这边走来。
“你说的有理,只是如今我却不得不小心。”乔苒看着走过来的小丫头,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裴卿卿这小丫头当真是活成了她想活的样子。
远远看到他们几个,小丫头的手便迫不及待的扬了起来,大声道“乔小姐!我回来啦!我娘给你摇出了好多铜钱呢!”
听到这话,徐和修连同谢承泽脸上的神情便变得古怪微妙了起来从裴卿卿的话语中仿佛已经想象的到那位严肃着一张脸,认真摇铜钱的举动了。
不知道为什么,此情此景光想想便让人有些发笑。
果然,再厉害的人物也抵不过女儿一声撒娇请求的。
高高兴兴的跑到乔苒身边,将手里的闷葫芦罐和一把铜钱交给乔苒,裴卿卿还不忘指着那些铜钱对乔苒道“乔小姐,我娘说了,这些铜钱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