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张夫人都很是安静,其间还问过一次乔大人你们忙不忙,我等道最近事有些多,宫里陛下又昏倒了,张夫人便道那便不打扰了,反正她也没什么事,而后又回房看书去了。”守在张夫人院外的官差向前来的乔苒说着张夫人这两日的举动。
乔苒点了点头,又问官差“除了看书之外,夫人这两日可还说什么做什么了?”
“也没有做什么,初时两顿张夫人胃口不佳,之后胃口渐渐转好,对了,昨日张夫人还让小满去外头买了煎的锅贴来吃。”
小满就是张夫人身边的那个侍婢,跟了张夫人很多年了,这一次张夫人留在大理寺衙门,因着衙门里没女子杂役,小满便跟来了。
张夫人不是嫌犯,是受害者,将她带来大理寺也是为了保护,自是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约束。若说约束,那也只有一条,那就是张夫人本人不能离开大理寺,毕竟考虑到明镜先生犯案极有可能是因为同张夫人先祖有嫌隙,张夫人本人在外面走动并不安全。
不过张夫人虽然不能离开,可日常出入还是能唤小满前去跑腿的。
乔苒听罢又问起了小满这几日的行踪“除了去买外头煎的锅贴来吃,小满还帮张夫人做了什么?”
官差从怀里掏出一张小抄,一边拿小抄,一边神情自若的对乔苒笑了笑,解释道“小的怕记不住,所以特意备了一张抄纸,都用笔记下来了呢!哦,小满昨晚还去成衣铺子拿了制好的成衣过来。”
乔苒点了点头,又道问“还有呢?”
官差摇头“没了,就这些了,小满统共出去过两回。”
乔苒“嗯”了一声,夸赞了他一句“做得好,记不住就用笔记下来。”
聪明人有聪明人的办法,笨人自然也有笨人的办法,只看有没有用而已,与方法本身无关。
官差被夸了一句,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而后伸手指向里间,对乔苒道“乔大人请!”
张夫人就在屋子里,乔大人是过来看张夫人的。
两人走进了院子,院子里屋门正关着,官差向她解释“张夫人性子挺安静的,除了开门窗透气时,写字看书都是关着门的。”
乔苒“嗯”了一声,跟着官差走近屋子,便在离屋子还剩三步远之时,女孩子的脸色突然变了,她突然惊呼了一声“不好”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撞开了屋子。
屋门并未落闩,因着乔苒这一下力气不小,冲进门时女孩子一个趔趄没站稳重重的摔了一跤。
反应过来的官差连忙跟着进屋想要搀扶,只是进屋的那一刻他便忍不住惊叫了一声,一下子忘了还摔在地上的乔苒,惊慌失措的喊道“不好了,来人呐!出事了!”
屋子里铺着厚厚的绒毯,这一跤虽说摔的有些狼狈却并不疼,乔苒爬了起来,伸手挡住茫然之时就要上前的官差,道“别动,现场或许有物证遗落。”
说罢这些,她便小心翼翼的向前方不远处倒在血泊中的张夫人走去。
张夫人就倒在进门左手边靠窗处的一张贵妃榻上,不知是嫌贵妃榻太硬硌得慌还是觉得这两日倒春寒有些冷,贵妃榻上铺了一层白绒薄毯,一身水蓝色春衫的张夫人就这般歪歪扭扭的倒在了塌上,上半身大半个身子离了塌,两只手软软的耷拉在了一旁,素白纤细的脖颈处布满了大片的血污,血污处混合着竹叶、泥沙一片狼藉。
脖颈下方的血泊中还浸着一本书,早已被血污染透看不清本来的面目。事发时,张夫人或许正在看书。
此情此景看的乔苒心头一滞,水蓝春衫,白色绒毯,暗红的血泊,蓝、白、红互相交错,让乔苒眼前有些发黑。来不及看这屋子里的别处,乔苒走到张夫人面前缓缓的蹲了下来。
人人都说张夫人与她肖似,她自己身在其中,没有这般深的感觉,只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