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找逃犯的冯兆喜和忙着扑火的白马寺方丈便不提了,还有人对着今日这一出暴跳如雷。
“我早说过要你小心反噬,看她自小便是个只知晓活命,为活命不择手段的,又怎么可能当真乖觉?你还道哄哄她先让她认命,待到上了路再伺机解决她,一切尽在掌控之中。我问你,这便是你的一切尽在掌控之中?”说话之人站在洛阳城最高的山峰之上,看着城里东西两处的麻烦四起冷笑不已。
站在他身边的人低头道了声“属下知错了”。
“罢了,人还是要找的,找到便立刻送她上路。”男人说着转过身去,顿了片刻,忽地再次出声,似是感慨,“不过这般一来倒也好,本是准备借笑面夜佛的事情将原家那个流落在外的丫头引入局中的,眼下便缓一缓再说吧!”
缓一缓?正垂头挨训的男人不由一愣,似是有些不解。
男人却眯眼看向白马寺火光冲天的方向,看了片刻之后,才道“这等时候还是暂且莫要节外生枝了,她可不是原家养在家里的那个丫头,同妙真这等丫头一样,自幼钻营着才能长大的丫头往往比常人要警惕的多。”
如同猫儿一样,一碰便“嗖”地一下跑远了。
挨训的男人再次低低应了一声是。
男人目光没有移开白马寺上空那一片被烧红的天际,开口说出的却是与白马寺毫不相关的事“我是当真没有想到原家居然会给我一个这么大的惊喜,原本以为当年只有一个,没想到却是一双。”
一个?一双?这话的意思是原本以为只有一个原大小姐却没想到金陵还有一个么?挨训的男人想着,觉得多半就是这个意思了。
“便让他先回长安吧!洛阳这里暂且就不用管了,将来若是失败也好留个退路暂避锋芒。”男人说罢最后一句话,没有再看洛阳城内一眼便转身而去了。
……
隔日的洛阳城内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没想到洛阳府衙和白马寺居然同时出了事,城里的百姓议论纷纷,有说阴谋的也有道天谴的,一时众说纷纭,吵得不可开交。
便在争执之中,长安大理寺的消息传了过来,徐十小姐被谋害一案破了,证据确凿,铁证如山,容不得抵赖。
不过此时原本更该关注的凶手杀人原因以及过程却已经没有多少洛阳百姓关注了。比起这个来,明明没杀人,却在大理寺消息来之前一日逃狱,原本能清清白白出狱,眼下一念之差竟成了逃犯的妙真更能引起百姓的议论。
众人纷纷觉得妙真此举不妥,至于徐家,虽然告错了人,可妙真这无缘无故的逃狱却又给徐家引来了不少猜测,甚至还有百姓“英明神武”的想到是徐家派人劫走了妙真,为的就是让妙真担上逃犯的罪责,好让自己下的了台。
听到这等“为了让徐家下的了台,而劫狱”的传闻,一众洛阳徐家族老险些没气的背过气去。
这叫什么话?他徐家至于为了下得了台而做出这等事吗?几个留在洛阳的徐家子弟一时气愤不已,纷纷道要去城中说一说,把事情说清楚,却被冷静下来的几个徐家族老劝住了。
“此时城中百姓正是对此事上心的时候,这等时候闹不得,否则越闹越说不清楚。本就是无凭无据的事情,不闹,渐渐也就消停了。”徐家族老说道。
几个徐家子弟这才作罢,待到几个徐家子弟离开之后,坐在主位上的几位徐家族老才忍不住叹了口气。
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位终是忍不住开口道“比起百姓来,眼下真正麻烦的是那些欠的账款,这瞧着要到归还之时了,阿缘的钱财却迟迟动不了,要债的若是闹起来,怕是会给太傅招来大麻烦。”
“那可怎么办?”一旁的徐家族老接过了话,话里多了几分抱怨,“尔等也不管管,小辈花钱大手大脚也不掂量掂量家里的状况?”
这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