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子已经许久未曾出手了,她真正将长安搅的天翻地覆之时,他焦、原两家还在西南隐居,未来长安。
而他们到长安之时,那女子已在长安站稳了脚,印象中已经许久未曾见她做过什么事情了。
没想到这一次居然出手了。
“虎不张口,时间久了都要忘了她的牙了。”老祖宗长长的叹了一声,没有再去看眼前脸色难看的男子,而是转头瞥向身后几个老者,“中秋那一天,听闻大天师在揽月殿外撞上了肖公公,因他胡乱带人入揽月殿发了一通火。”
其中一个老者脸色微变,“胡乱带人”这说的不就是他让肖公公将那个女孩子带过去的事吗?
“这一次,与其说她是针对娇娇不如说她是在针对我们,皇城之内我们未经她同意插了手,她是在报复也是在警告。”原家老祖宗说道。
“原来是大天师!”怔在原地的原二直到此时方才回过神来,恼羞成怒,“她早就盯上了我们,没有我动手也会……”
“没有你动手,她也不会这么快插手!”其中一个老者没好气的打断了他的话,这副蠢而不自知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
“大天师可不是寻常的女子,那个位置有权势却也是枷锁,没有个理由她是不能任性妄为的,这一次不是你亲自送过去的理由,她又岂能动得了手?”老者说着将脸撇过头去,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有本事在这里抱怨,不如去好好想想办法救娇娇!”
原二哼了一声,转身离去,离去之时还不忘冷哼道“娇娇可不止是我的女儿,她代表的还是我们原家!”
言外之意,娇娇出了事,谁也不要想袖手旁观。
待他离开之后,众人才松了口气,让人去门外守着,而后在堂内坐了下来。
“所以现在怎么办?”待坐下之后,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开口了,“原二那个蠢货别的话不提,娇娇的重要性倒是真话。”
“他一向是无事娇娇是他女儿,有事就娇娇代表的是原家。”角落里一位老者冷哼了一声,道,“若不是娇娇这孩子听话懂事,我都懒得看他。”
坐在最上首的老祖宗并没有说话,只一下又一下的摩挲着手里那只乌龟壳,似是在想着什么。
堂内争执纷纷,有说娇娇这个样子怎么办的,也有说原二不像话的,更有提大天师准备出手了,那他们应该如何应对的。
上首的老祖宗却仿佛入了定一般,闭了眼,一个字也未开口。
直到有人喊了一声“老祖宗,您怎么看?”
最上首入定一般的老祖宗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道“我在想大天师若是警告还好,可她若想抢张氏这块招牌的话她要怎么抢。张解是个男人,要抢张氏这块招牌我左思右想也只有一个办法,而这个办法如今就拿捏在陛下手中。”
“不过比起我们,她未必要抢到张氏,只要我原家没有抢到张氏这块招牌就行,这于我们而言不利。”
要寻个女子嫁给张解,对大天师而言,街上随便拉一个都行,只要这个人不姓焦不姓原。
而他们就很被动了,人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与张家也不过相距几步之遥,可偏偏没得成。毕竟年纪轻轻血气方刚却不好女色的年轻人还是很少见的,难怪一度传出他有隐疾的谣言。
如今好的是娇娇入了陛下的眼,当然这对于原家上下而言是件好事。
可没想到这个时候,娇娇居然出事了。
“娇娇的状况怎么样了?”顿了片刻,老祖宗开口问道。
总算是问到娇娇的状况了,堂下一个老者忙急急回他道“不大好,据水行说是突然间变成这个样子的。这种事……先前又没有先例,我们都不敢随意插手。”
如今人还在昏迷着,怕在宫里闹出什么事情来,原二便将原娇娇接回了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