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先前与巴陵公主对视,在巴陵公主的瞳孔中她清晰的看到了一道通身明黄色的身影,虽然看的并不真切,可这皇宫大内除了龙袍是明黄色的之外还有谁敢穿这样的衣袍?
所以那时候,她就知道巴陵公主是陛下所杀,张解那句话的意思,他也明白过来了,陛下要他们做的从来不是找出真凶,而是一个交待,给天下人的交待。
“我们可以将其他事情都布置好,”乔苒说着指向躺在地上的巴陵公主,对黎兆道,“可人若是摔下去的,血迹怎么解释?巴陵公主的衣物怎么解释?所以我们需要人帮忙。”
而这帮忙的应该就是殿外的宫婢了,从张解早已知晓此事可以看出,陛下后续之事已经安排好了,甚至包括“配合”他们所言的仵作也准备好了。他们要做的只是让巴陵公主中刀摔落这件事变得可行。
乔苒从长几上走了下来,看向长几,微微蹙眉“可这长几摆放在这里,总需要一个说法。”
“酒。”张解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藏在袖袋中的酒壶放在长几上,指了指天上的圆月,“月圆思故人,天子不同,巴陵公主地位天差地别,由此思念先皇也说的过去。”说完这一句,他伸手将酒壶泼翻在长几上,“犯了瘾症的巴陵公主踢翻了酒壶,鞋底一滑,翻身摔下了楼。”
一壶酒让这个举止变得合理了起来。
聪明人自然一点就透,黎兆见他早有准备的样子,自嘲的轻哂道“还以为我与乔小姐是聪明人,原来陛下早知此事,不过是在戏……细细观察我们几人罢了。”
他倒是想说“戏耍”来着,可天子的“戏耍”怎么能叫“戏耍”?更何况这戏耍的结果对于他和乔小姐而言是有好处的。
“匕首呢?”乔苒指向插在巴陵公主胸口上的匕首道,“那柄匕首还要想办法。”
“匕首面上有龙尾。”张解道。
提醒到这里,若是再不明白,乔苒和黎兆就真是傻子了。
“那是先皇之物。”乔苒正色道,“巴陵公主于揽月殿中私藏下先皇所赐的匕首,中秋之际,睹物思人,拿出来看也再合适不过了。”
至于怎么插入巴陵公主胸口的,黎兆对乔苒道“乔小姐可带了钗子?可否借兆一用?”
乔苒嗯了一声,将以备不时之需的钗子递给黎兆。
黎兆倒执钗子才长几附近比划了一会儿,而后在手边的扶栏附近画了几道划痕。
“巴陵公主犯了瘾症踢翻酒壶以致滑倒,人先撞上了扶栏。”黎兆一手撞在扶栏上,人靠了过去,“不小心误将匕首插入胸口,而后摔了出去,你们看这样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