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缺马具想要征收马具了,众人恍然。
大督护府里一片鸡飞狗跳。
周世林脸色发青的坐在那里看着这几个天天上门的大理寺和吏部的官员,这从大理寺和吏部分拨过来负责主审和离案的官员论职位高不到哪里去,但是论出身,却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当时陛下点派的名单一出,他还暗自叫好,可此时,面对那几个被安排到大理寺和吏部历练的小子,他只觉的头都大了。
原本想想不过是一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怎么偏偏就藕断丝连一般,怎么扯都扯不完呢?
问来问去,原本看起来板上钉钉的事,竟然发现没有确切的人证和物证,谋害小世子一事竟成了一件众人皆知却偏偏定不了罪的“奇案”。
当然头疼的不止他一个,还有这几个小子。
武安郡王和他那个侧妃害人了吗?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害的。可偏偏没有确切的证据,那位武安郡王的“三寸不烂之舌”这几日也让他们见识到了,此时也正头疼着。
比起他们,周世林更头疼的是剿匪,这本也是一件能够立功甚至有机会更进一步的好事。谁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有人跑过来同他讲马具不够。
马具不够那去问城里的车马行调啊,这一调,才想起先前的事情,城里几个最大的车马行都被封了,这还有几日要启程了,现在召集工匠,第一批马具都来不及造出来吧!
先前因为封车马行损失惨重的武安郡王府大抵也是彻底同周家撕破了脸,今儿早上还派了人过来冷嘲热讽了一番,话里话外,都是他的不是。
兜兜转转,好像所有的事情都绕不开周世林和武安郡王府。
他们看了头都大了,别说身处其中的周世林和武安郡王府了。
正在堂中坐着的几个大理寺和吏部官员目送周世林脸色难看的大步离去,一位吏部官员忍不住摇头“落水的事闹成这个样子,还真是一件奇闻了。”
“周家和武安郡王府都闹成这样了,自然不可能讲和了。听说眼下因为马具不足的事情,武安郡王府正准备找幕僚告周世林和宁国公胡乱上奏以至于车马行被封,只要周世林出面找他,他便要让周世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还有完没完?”徐和修坐在椅子上翻了个白眼,“周世林告完,武安郡王府又要来了?”
堂中几个官员脸色也变得愈发难看,原先还以为查重案麻烦,没想到这种鸡毛蒜皮的小案更叫人扯都扯不清。
如此下去真没个完了。
“放心,”有人从外头走了进来,道,“武安郡王府这一次应当闹不起来了。”
是方才说腹痛出去方便的谢承泽。
他道“我看到城中车马行的东家带着马具过来见周世林了。”
这话一出,当即便让堂中众人大吃一惊。
“怎么可能?这时候还有哪家拿得出那么多马具来?”徐和修惊道。
上一次周世林和宁国公的上奏让城中几个大的车马行都被封了,昨儿早上才解封,就算紧赶慢赶,第一批马具也不可能这时候交的出来。更何况,这城中马具生意的背后是谁家的,他们都清楚的很。
看周世林为马具的事头疼了,武安郡王会帮忙才怪。
众人也觉得奇怪,这个时候谁能拿得出来?
谢承泽看向徐和修,道“这个人你我也认识。”
居然还是个认识的,徐和修更惊讶了“谁?”
“乔正元。”谢承泽说着,怕徐和修记不起来,忙提醒他,“就是在金陵同乔小姐上过甄仕远公堂的那个。”
居然是他!徐和修恍然“以他的财力,若是有所准备的话,这些马具是拿的出来的。”
只是这个时候居然拿得出这么一批马具来,这乔正元果然有些手段,原先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