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娇娇辛苦了。”
女孩子笑了笑,摇头“应该的,我辛苦一些能救一人是一人。”
这孩子从小就是如此,心地善良,比起那个野的控制不住的好太多了。幸好成功的是娇娇而不是乔家那个,若是换了乔家那个,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呢!男人干咳了一声,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过头去不敢看她的眼睛。
女孩子仍旧专注着看着茶盏中的变化,连头都未抬一下“天花这样的实属天灾,不管什么时候天灾还是少一些的好,爹爹,你说是不是?”
男人干咳了一声,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在。
女孩子却只专注于眼前这一杯小小的茶盏,安静了片刻之后,再次出声了“爹爹还是早些走吧,这里都是病人,我是不得已而为之,爹爹来这里却是没有必要的。”
“好,娇娇,有什么事让水行传话给家里。”男子关切的说了一声之后,又关照了几句“仔细身子”这样的话之后,这才走了。
也直到此时,女孩子才抬起头来看向对面桌上未动一口的茶水。
“小姐。”水行从外头走进来,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杯未动一口的茶水。
“二老爷连喝都不喝一口吗?”水行有些不满,“嘴上说疼小姐,却将小姐送到这里。他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地方,连碰都不碰这里的东西便走了。”
说穿了,还不是怕传上天花?自己怕怎么不想想她们怕不怕。
女孩子出声道“好了,爹爹只是不渴罢了,方才族里来人了,要请爹爹回去呢!”
“想是二老爷又自作主张惹了什么麻烦吧!”水行越想越是愤慨,她是老太爷那里的人,自然也不消买这位混账二老爷的账。
她家小姐真真哪里都好,偏偏摊上了这么个不着调的二老爷,也是倒霉。
“不要胡说。”原娇娇将手里的茶盏往前推了推,垂眸看不清眼底的神色,“把药给外头的病人送去吧!”
……
纵使一早便猜到家里几个老的叫他回去没有好事,可前脚才踏进门,就连身边几个心腹下人都还未退去,一只砚台就这么砸过来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将女儿累的半死,却平白为太医署那群人做了嫁衣。这教训你可吃够了?”厅堂正中几个老者向他看来,脸色十分难看。
又来了!原二爷冷哼了一声,声音硬邦邦的说了一句“知错了”转头就走。
“他还有脾气了!”其中一个老者气的直拍桌子,“天花的事若不是我等出手,将锅甩给黄明,又拿捏了黄明的独子,早牵连到我原家了。他哪一次犯了错不是我等在后面帮着擦屁股?偏偏屡教不改,我原家怎么出了这么个蠢货?”
不满的并非他一人,这堂中没有一个是对他满意的。
“我说老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有老者开口看向坐在最正中手里拿着一只乌龟的老者。
这也是如今原氏的族长——原家的大老太爷。
“这件事他想法不错,想要以此来为那个孩子立声名。病的人越多,百姓越惶恐,自然也越依赖于神医的出现,这是立名的好机会。”原家大老太爷缓缓开口道,“可他却忘了那孩子根本无法在一时之间救助这么多人,还因此得罪了太医署那帮人。老实说,就算太医署那帮人没有弄这一出来,结果也不会太好。”
进去了多少病人,活着出来的却寥寥无几,这件事是瞒不住的,此事并不能为那个孩子带来多少声名,吃力不讨好罢了。
“所以至少证明这种事往后是不可行的。”原家大老太爷敲了敲手上那只乌龟的龟壳,道,“至于娇娇这孩子,聪慧有余,魄力不足。不管是他还是乔家那个孩子,我都是为娇娇留下的。她什么时候有那等魄力了,我原家才是真正出头的时候。”